“为何我就与他不同?许是公子抬举杳娘。”
顾清澜继续催动术法,压着那股热意。
“你与他,自是有别。倘若是你,哪怕我舍了命,也定不会看你那般……”
林明杳快步回头伸手想捂住他的嘴,正要靠近她却莫名的收回了手。
嫁衣衬得柔荑更是寸寸水润白皙如削葱根。
“公子莫要再说这些胡话。如今好好站在这,都怪我,非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知晓公子正明,不会弃杳娘不顾。早已感恩不已。”
她的眼眸水润又温柔,顾清澜觉得周身仿佛更灼热。
尤其当她的手靠近自己之时,那样清泠的香气弥漫在自己周围,他迷糊间问她。
“院中梨花香,不及林小娘子身上清香分毫。”
他已被灼烧的意识不清,否则他定是要狠狠打自己的嘴,竟说出这样的话冒犯了眼前之人。
“公子?”林明杳眼眸微闪,心中明如明镜一般。
她略微向后退一步,眼中带着焦急。
“公子怎么了?”她又向前一步靠近顾清澜,清香再度扑鼻。
顾清澜直觉意识不清,眼前的女子嫁衣灼灼,风华无双。他的心跳得砰砰。
眼中看过她纤细又脆弱的脖颈,他幼时便听旁人说过,若见到有些鸟雀,定要看它的脖颈是否纤细,脆弱与否可怜又可爱。
若捏住鸟雀的脖颈,才能真正拿捏住它,让它不能逃跑,只能一辈子认你一人做主人。
那人说的得意,转而间将那只鸟雀的脖颈展示给周围的人,顾清澜站在一旁抬起头顺着人群,看着那只鸟雀,它战战兢兢,眼眸不看
顾清澜趁着众人散去,跑过去从那人手中将那只鸟雀捏在手心,让它的眼朝着自己,看它身上皮毛抖动,脖颈微颤。
那时他心想,那人并未欺骗自己。这鸟雀如此果真非常美丽。
可是那只鸟雀,命途多舛。只陪伴了自己聊聊几日。
被母亲当着自己面捏断了脖颈,他眼睁睁看着看着那只鸟雀的胸脯颤抖,最后落在土地中。
“澜儿,切记不可玩物丧志,你是有仙缘的人!太虚真人曾探过你仙缘,母亲如今这样都是为你好!”
母亲只是一普通妇人,只听得旁人说哪怕王孙贵族也不一定会被太虚真人看重,这样的缘份本就万里挑一。
她坚信不疑,夜里绣帕子,给不远处绣庄老板送去,白日里勤恳替他人家上工。
普普通通,最后也及早的撒手人寰。她临终最后一话依旧不离太虚山。
手中的碎银全放在顾清澜手中,只说。“那真人说过,你凡间缘斩断便上太虚山去。如今我也算如愿。”
顾清澜只觉胸中发闷,成仙问道,当真成了她一生夙愿。
他怜惜那只鸟雀,每每夜时回想起,总会思索。他当日可有替它阖上眼眸?
而今日,他心中炽热朦胧间,仿佛又重新寻得了那只雀。
他发现自己不对劲之处,仿佛越是使用术法,这燥热便更是灼人。
他向后轻退一步,“林小娘子,我中了那蛇妖的毒,不愿连累娘子,娘子将我关进屋子里,切记不要进来。”
林明杳眼神微愣。“公子!”她的眼眸泛红。“如今可如何是好!”
顾清澜此刻已是忍耐非常,他急促走像一旁的屋中,林明杳快步走近。
只告诉他。“杳娘去寻些药,如今这般,想来那蛇妖之毒定是顽强。”
顾清澜听得她的声音,脚步蓦得顿住,眼眶发红,他心中想着那些清心诀,眼中却一遍一遍划过她纤细的腰肢。
柔弱又不堪一折。
他的意识蓦然变得迟钝,只知晓面前的人穿着嫁衣,她是要嫁给谁,自然是要嫁予自己。
是他的妻子,他的气息陡然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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