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古朴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任西就那样坐在沙发上发呆,桌上的碗筷已被佣人收走,如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走到酒柜边随便挑了一瓶,取了个杯子继续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
阿笙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落寞的一幕,她抿了抿唇,“想出去吗?”
任西被她吓了一跳,他知道对于这些病态的人来说这是一道送命题,“不想。”
阿笙皱眉。
见她皱眉,任西更加无措,怎么了?不想也不对吗???“我到底该怎么想?”他愣愣地问了一句……
阿笙不回他,只是过去用钥匙解开他脚上的镣铐,淡淡地说了句,“跟上。”
别墅庭院——
今日阳光正好,午间的风带着秋天的寒意,阿笙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不远处,任西像个撒欢的萨摩一般在地上打滚。
别问为什么打滚,她也不是很懂,大概是被关傻了吧……
或许他就该如此肆意,就好像宿体喜欢上他的那天,他在操场上与人打球,跳跃间撩起的白色T恤露出他结实的腹肌,与人对话时随心的欢笑令她羡慕。
她询问同伴他的名字,“任西”二字在她唇边辗转,就好像在此刻轮回了千秋万载……
她去和他表白,他拒绝,她生气,甚至囚禁、凌辱……
偏执的人总是相似,能用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她或许忘了,她喜欢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人面对生活的态度,是她的渴望和求而不得。
只可惜,她想尽办法留住的,却也被她亲手越推越远……
阿笙看了任西一会儿,喉间的痒意令她皱眉,她转身退回屋内,轻轻咳了几声,佣人见状,立刻递上一碗姜汤给她驱寒,她一饮而尽。
天气逐渐转凉,也令她更加不适。
“一会儿等他回来,就带他去客房吧。”阿笙对佣人说道。
她不准备再关着他,若他愿意,那就留下,若他不愿,她也不再强求。
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江齐那件事还没完,伤了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当初与江齐周旋不过是为了保命,如今,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等任西闹完回来,听到佣人给他带的话,有些不解,他洗了个澡后在书房找到阿笙:“你不打算关着我了?”
阿笙头也不抬,“嗯。”
任西明显感受到她突然的冷淡,踌躇许久还是问了出来:“那天的吻……”
“任西。”阿笙打断了他的话,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向他坦白,“我或许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什么?”任西愣住。
“所以,那天的事就忘了吧。”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伪善也罢,她也曾想过要不就与他生生世世纠缠,互不放过。
可这回绑他回来,只是呆了一天,她就觉得万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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