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惜,宿体是温故亲手养大的,从温温软软,小小一只养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样子,温故于她如兄如父,他们是彼此世上唯一的亲人。
长大以后,宿体敬他,且他身边并不风平浪静,渐渐地性子也就变得沉闷,但要说怕温故,自然是不怕的,不然也不可能天天护着他,做他的贴身侍女。
阿笙尝试说话,“哥……哥……”声音依旧沙哑难听,却让温故好心情地眯着眼。
想来夙夜是该吃醋的,他的亲妹妹在各个世界里管人喊哥,唯独面对他的时候直呼其名!极极极极……极偶尔的时候才会喊他哥哥!
阿笙见温故心情不错,便伸手拽着他的衣袖,轻轻往书桌的方向扯了两下。
温故也纵着她扯自己衣袖,“写吧。”他知道阿笙一说话就嗓子难受,便不要求她一定要说话。
阿笙见他神色并无不耐,便提笔写道:他三番两次摸你。
温故愣住,“打斗不可避免肢体接触,且我和他皆是男子。”蔺新不曾与温故说起过自己与莫渊的事情,每每温故问起影阁与天下第一庄的仇怨,蔺新只说莫渊背信弃义。
阿笙有些无奈,她提了好几次笔,“他心悦你”这四个字,阿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写出来。
温故见她犹豫,更加不解,“怎么了?”
阿笙抿了抿唇,提笔写到:我不喜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他今日约你用膳。”
“???”温故满头问号,他记得阿笙的听力没有问题,怎么写出来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的?
写烦了的阿笙十分不爽,皱着小脸。
温故觉得好笑,小丫头今天的表情都比以往生动不少,他该感谢莫昕,“确实他今日约我用膳的行为令人不解。”
“他有病!”
温故看着纸上大大的三个字笑的开怀,“阿笙,不可胡言。”
阿笙无语,那你倒是别笑的那么开心!
不能说话真的有些费劲,用毛笔写字也同样,阿笙尝试引导温故认清莫昕的目的不纯,她又拽了拽温故的袖口,示意他停止这崩人设的笑,提笔写道:他为何约你用膳?
温故清了清嗓子,努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何,想来想去,憋出一句:“你说得对。”
阿笙更加无语……兄弟,你让我不可胡言,回头你和我说我说的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直到温故真觉得饿了,才让阿笙出去传膳。
饭后,温故依旧在想莫昕的种种行为,这几个月来,莫昕隔三差五就约他打架,他本以为是双方势力正面对决,可几次下来,莫昕并无杀意,那他究竟意欲何为?
阿笙说莫昕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他自己其实也有些察觉,那种黏腻的眼神多少有些令他不适。
他们虽不能说是死敌,但也称得上对手,即便不是相看两相厌,也不该是那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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