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更多的年轻修士在汹涌翻腾的黑雾触手间倒下。
众人这才发现端倪,一眼望去,赤橙黄绿青蓝紫,数百条五彩斑斓的光线顺着地上的法阵涌向阵眼,最终在岳望尘身上汇聚。
池砚舟望向卿书仙君,“师父,怎么回事啊?”
“这阵一旦成型会吸取阵内人的灵力精气向阵眼献祭,两样都没了人就噶了,我刚才没说吗?”
池砚舟躲开一只将要攀上他脸颊的触手,露出极其嫌弃厌恶的神情,“没有啊,那您快想想办法!要死啦!”
卿书仙君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破,这毕竟是禁制,我也没研究过。”
“我虽不知破解之法,但书上说这阵的缺陷是:作为阵眼,吸收的杂乱灵力太多,一时间无法及时炼化为自己所用,阵眼必遭反噬。”
“您怎么不早说!”
“啊,这我也没说吗?”卿书仙君挠挠头,“抱歉,抱歉。”
岳望尘嗤之以鼻,“这种小缺陷不足挂齿,待你们被吞噬殆尽,我有的是时间炼化这汹涌的灵力。”
知道了又如何,没有破解之法亦是无用。
你强任你强,那又如何?在噬灵阵面前,众生平等。
灵府间的灵力如掌中流沙,缓缓流逝。
百草仙君诘问道,“掌门连崇明山的人都不顾了吗?”
“这些人跟您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年您修为尽失,是他们还愿意跟着您为您效力,保您掌门之位,如今您也不顾他们的死活了?”
“他们为我牺牲是他们的荣幸,你曾为灵儿续命,也曾救过我的命,在变故的战乱中保我掌门之位,我心里是十分感激你的。”
岳望尘语气一转,“可灵儿的内丹是你亲手取出的,你才是直接杀死她的人!,我能留你到今日,已经是我仁慈了,能为本尊的大业献祭,你应该感到自豪,自豪自己还能发挥些作用,不是一颗弃子。”
百草仙君声泪俱下,“那孩子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为她医病这么多年,怎么忍心亲手结束她的性命。”
“灵儿的事,若非你求我,我怎么可能......”
百草仙君绝望地闭上眼睛,“罢了,此生我救人无数,也杀人无数,我此生的罪孽是永远洗不清了。”
一道凌冽的剑光闪过,百草仙君持剑剑割破咽喉,缓缓倒在地上。
场上人皆唏嘘不已。
易冰清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扫过众人脚下,粗细不一的灵力脉络与岳望尘相连。
死去的百草仙君脚下的灵脉已经消失,自己的是一根纤细的红色灵流,而夏云扬脚下的是一根极粗的碧色灵脉线。
他猜测灵脉的粗细并非是按人的修为而定的,易冰清环顾周围,通过众人的灵脉深浅粗细来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细线是不是意味着,这人的灵力与岳望尘的内丹相排斥,因此灵力被吸收得格外缓慢。
若真如他猜想的这般,那也许可以一试。
易冰清没有十足的把握。
越来越多的人相继倒下,他没有时间了。
“师尊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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