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城门外只剩下马蹄轻踏地面的声响,微风拂过旌旗的哗哗声,以及偶尔甲胄摩擦发出的细微碰撞声。
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耐力与定力。
好在在场的都是常年征战的武将,个个脊背挺直如松,连胯下的战马都似通人性般,只偶尔轻轻甩动尾巴,没有半点躁动。
要说单纯的论耐力与定力,李恪其实也完全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人。
只是在几乎大唐各个区域的府兵,都齐全的站在你面前的情况下。
这么好的一个观察,了解各地府兵风貌的机会?
你还去装深沉,在众多国公面前装沉稳,那反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错过了这次,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为此,李恪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立静候的姿态,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缓缓掠过身后的队列。
其中,来自关中定襄道的府兵自不必多说,着甲率是全场最好的。
这解释起来其实有些多余,毕竟这时候中原乃是全大唐最富裕的地方。
就算是如今的江南道,虽经多年开发,论起富庶终究还是稍逊关中一筹,更不必说那偏远的岭南、黔中了。
金河道来的士卒,则带着明显的边塞印记。
他们的甲胄多有磨损痕迹,边缘甚至能看到修补的针线。
但每一片甲叶都擦拭得发亮,显然时常擦拭,爱惜至极。
大部分人脸上都残留着风霜刻下的细纹,腰间除了制式横刀,还别着牧民常用的短匕。
就连胯下的战马,都比其他队伍的更显壮实,一看就是常年在草原上奔袭练出来的。
就在李恪暗自观察之际,队伍左后方的一队人马,却让李恪有些意外。
让他的眼眸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李靖......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