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算熟悉,但也不是特别生疏,这里种了麦子,那里种了花生。
还有那块地种了成片的花生。
他们的爹娘曾在地里种丹参卖钱,土地都有痕迹。
思源和思甜听得津津有味,将兜里的巧克力和糖果都给他们分了吃,渐渐地,相互熟稔起来,毕竟都沾亲带故的。
苏苏亲自带着琳琅和费文典四处闲逛着,说起这些年的过往,提到自己和郭龟腰以及他们的孩子,满脸都是笑容。
“琳琅,你是不知道,俺生闺女后都没奶,把俺闺女饿的不行,后来还是喝羊奶长大的,俺姐说,孩子的小名就叫羊丫吧。”
琳琅好奇地问苏苏:“那羊丫的大名叫什么?”
苏苏不好意思地摇头,“还没取呢,羊丫羊丫都叫习惯了,琳琅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如今又是在省城里当干部,你给俺羊丫取个大名吧。”
琳琅见苏苏眼神真诚,也没推辞,遥遥看了眼吃着糖果咯咯咯发笑的小姑娘。
她缓缓说:“那就叫怀笑吧,胸怀的怀,笑容的笑,愿她此生都能笑容常开,一生都开开心心,你觉得怎么样?”
苏苏念叨了一下“怀笑”,忍不住点头。
“好听,郭怀笑,顺口。”
费文典也觉得不错,比村子里常见的春燕、英子、各种花要好听。
费家老宅被重新修缮过,琳琅和费文典在家住了小半个月。
再次离开时,天牛庙村的人都纷纷相送,他们记得当年琳琅带来的救命粮食。
思源思甜朝新结识的小伙伴们拼命挥手,恋恋不舍。
左月英没有选择留在这里,但刘胡子和小青选择留在天牛庙村。
琳琅和费文典省城的家是个带花园的洋房,一家子搬进去重新布置了一番。
左月英住习惯了,她还找到了一份很喜欢的工作,进了妇联上班。
思源思甜早就上了初中,家里有徐婶和小琴照顾吃喝,琳琅和费文典专心投入工作,生活满是充盈。
革命伴侣的感情越发的稳固。
琳琅对费文典没有什么爱情,但有亲情,他是个不错的丈夫,温柔体贴,人品正直,对家人一如既往的好。
余下半生,琳琅重心都投注招商建厂的事业里,费文典则在政府内部稳固上升。
孩子们学业有成,出国留学,将新的技术带回祖国。
1986年,革命的春风吹遍祖国各地,村里的天牛石橡被科学院鉴定为千年陨石,列举为重点的保护文物。
曾经的村落大道大变样,道路平坦,宁家和费家老宅变成民俗纪念馆。
每有年成批的旅客观光打卡。
嫂子和费文典前两年前相继离世,思源思甜带着儿女陪伴琳琅旅游。
白发苍苍的琳琅一身古典旗袍,成了优雅的老太太,到处拍照留影。
她精神矍铄,活到了九十九,直到生命到了最后一刻,也是最精致优雅的老太太。
咽气时也是面带微笑,在儿女孙辈的哭声中寿终正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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