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都市>步步生莲> 第23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3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2 / 2)

杨浩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了起来。

说他在霸州府衙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徐穆尘自食恶果;说他听到大少爷突然中风晕厥,等他回到丁府,丁承宗已人事不省;说他与冬儿在粮仓中幽会,怎样受人构陷;臊猪儿失踪、母亲杨氏气病交加而死,丁庭训暴病身亡,自己一刀两命,亡命天涯,又如何得以高升,今番回到霸州,才发现丁承业变卖家产,欲迁往开封ap;hellip;ap;hellip;

一桩桩、一件件,杨浩说的十分详细。他注意到,只有在说及丁庭训暴病身亡和自己如何从李光岑那里得到那来自塞外的奇药时,丁承宗的身子才僵硬了一下,颊肉也有些掩饰不住地抽搐起来,可是其他时候,听了那么多不可置信的事情,他的面色始终沉静如水。

杨浩不禁暗暗钦佩,丁承宗现在的身体也许极为孱弱,但是他的神经依然像钢丝一样坚韧,那种城府和定力,自己远不及他。

杨浩说完,丁承宗方始睁开眼睛,眼神闪动,似乎正在消化他说出的消息,过了许久,他才望向杨浩,缓缓说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半年功夫,你便攀上了许多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位。

杨浩刚要说话,丁承宗已换了话题:我既能被你救醒,那就是说,已验证了你心中的猜疑,我ap;hellip;ap;hellip;其实是中了毒?

杨浩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大少爷莫非不信?

丁承宗自顾说道:我毒发于那一天,被人下毒的时间自然还在此之前,有人早就对我下毒了?他为什么要害我?这个人又能是谁?你怀疑他ap;hellip;ap;hellip;是谁?

杨浩不答,反问道:大少爷心中怀疑的是谁?

丁承宗凄然一笑:你说这毒要让人大悲大喜情难自控方能诱发,你可知我当日见了何事才激动的不克自持?

杨浩好奇心起,低声问道:大少爷见到了什么?

丁承宗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说的却是云淡风轻:我撞见ap;hellip;ap;hellip;承业ap;hellip;ap;hellip;与大嫂ap;hellip;ap;hellip;苟且!

什么?杨浩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丁承宗低声道:坐下,沉着一些。

杨浩这才醒举,忙又赧然坐下,有心想要安慰他几句,可这种事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丁承宗倒比他镇定,此时说来,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一件丑事,与他已全不相干。

他静静地道:好,他与湘舞勾搭成女干,怕我碍了他们的事,下毒害我情有可原。藉我人事不省的时候,栽脏陷害,迫你离开丁家,一石二鸟,同样合理。可是ap;hellip;ap;hellip;他既然害了我、又害了你,这家业必然落入他的手中无疑,他又何必多担一层风险,下毒去害爹爹?

啊!你说ap;hellip;ap;hellip;你说什么?

杨浩听了又是一惊,他对丁承宗虽无兄弟之名,却有兄弟之情,对他突然中风晕厥一直心存疑虑,所以一听说这药的奇效便马上疑到了丁承宗的身上。但他当初负命逃亡的时候还不知道丁庭训暴死的消息,回来后虽听说了丁庭训的死讯,也只道报应不爽,却始终没有把他的死也疑心到那毒药上去,这时听了丁承宗的疑问,心中豁然开朗,但是一个更大的疑团也浮上了心头。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只为了早一日掌握家族大权?丁承业若有这样的心机、抱负和谋而后动的手段,在丁承宗成为残废之后,他早就可以顺利接掌权柄,又何至于逼得轻鄙庶子,不想暴露自己昔日荒唐丑闻的丁庭训生起让杨浩接掌家业的心思?

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都闪动着凛凛的寒意,都觉其中迷雾重重,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过了半晌,丁承宗忽然说道:这个秘密,也许只能由他ap;hellip;ap;hellip;来告诉我们了。

杨浩反问道: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他会说么?

丁承宗目光一闪,沉声道:他没有这样的心术,所以ap;hellip;ap;hellip;他的事,他的心腹雁九必然有所了解。或许,我们可以设下一局,从这个奴才那里打开一个缺口ap;hellip;ap;hellip;

杨浩想了想,道:嗯,或许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两面着手,诈也诈出他的真话来。

丁承宗微微颔首,突又问道:玉落ap;hellip;ap;hellip;知道用毒的事么?

她不知道。

那么ap;hellip;ap;hellip;这些丑事,就不要告诉她了,这些日子,她已吃了太多的苦,这件事,我们两兄弟来扛!

※※※※※※※※※※※※※※※※※※※※※※※※※※※

长春阁,一处雅致小间,外面寒风凛冽,房中置着四个白铜火盆,热流洋溢,却是温暖如春。丁承业醉醺醺地坐定,随手提起壶来,又一连灌了三杯酒下去,眼中的醉意更浓了ap;hellip;ap;hellip;

看装饰,这间房子像一个姑娘的香闺,虽然不大,却非常优雅。一桌、一榻,都饰花纹草,极为雅致。迎门是寒梅傲雪的一座屏风,品流也自不凡。榻前置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亮晶晶的,磨镜的匠人定是此道高手,那铜镜纤毫毕现,丝毫没有走样的纹路。

可是在这样温暖如春的优雅小间里,丁承业心中却非常的烦躁。家里能够变卖的已经全都卖了,如今还住着的丁家大院也改了姓,一俟过了正月,就得交出去。而且他听从雁九的主意,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从陆湘舞的老爹那里又榨来了一大笔钱,眼看就要到开封府那样的繁华之地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他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烦躁,就像一丛浇不灭的野火,炙得他心慌意乱。当初头脑一热,他就受了雁九的蛊惑,可是这里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熟悉的地方,雁九虽然吹得天花乱坠,他也知道开封的繁华远甚于霸州,事到临头,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安。

开弓没有回头箭,丁家该遣散的已经全都遣散了,箱笼都已捆得结结实实,就等迎了新年、出了正月,便正式迁往京师,现在生出悔意已是迟了。丁承业整日里无所事事,待在府里便觉烦闷,大嫂又整天幽幽怨怨地在他面前哭泣,央他妥善安排了她,他能怎么办?二姐宁死不离霸州,活死人般的大哥不去京城,难道他能带了大嫂同去?再说,这个女人纵然美若天仙,如今也已生厌了。

所以闲来无事,他便常去霸州城里汇合一班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今日喝得已是醉了,因为临近年关,那些酒肉朋友也不便在外面久耽,酒兴一罢便各自告辞归去。丁承业却不愿这么回到那个冷冷清清、家已非家的地方。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公子,怎么一个人这喝起了闷酒呀。奴家鸣儿,还是头一回侍奉公子,不知公子是要奴家是陪公子喝两杯呢,还是为公子抚奏一曲以助酒兴。

过来过来ap;hellip;ap;hellip;酒气冲天的丁承宗把手一招:来,为少爷宽衣。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带着八个彪形大汉晃进了长春阁。

老鸨子一见心中暗暗吃惊,迟疑地迎上前去,却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她做了一辈子老鸨,形形***的嫖客见得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怪异的组合。看模样,那八个大汉才像嫖客,可看他们的行止,却分明以这少年为首。

老鸨子迟迟疑疑地迎上前去,把小手帕一扬,强挤出一副笑脸道:哟儿,小公子是头一回到我们长春阁来吧?

呸!穆羽年纪虽小,但他生于草莽,这些下三滥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一听这老鸨子把他当了嫖客,登时便臊红了面皮,迎面啐她一口,喝道:公人办案,滚到一边去。

什么?公人?这ap;hellip;ap;hellip;这这ap;hellip;ap;hellip;那老鸨子大惊失色,又有些不信,张皇失措之际,一个大汉自怀中摸出一块捕人的腰牌,在她面前一晃,沉声道:安静做你的生意,莫要惊扰了客人。我们只捉一人,带了他就走,与你长春阁并无勾葛。若是你通风报信,那就是揽祸上身了。

老鸨子正想示意悄悄站在一边的龟公秘密通知各房的姑娘和客人,一听这话却不敢妄动了,忙苦着脸陪笑道:几位公爷,我们长春阁可是本份做生意的人家,并不敢与什么匪盗勾结。几位公爷要捕人,尽管捕了他去,还请怜惜我院中的像姑们都是苦命的人儿,赚几文钱不易,莫要惊了人,莫要打碎了什么家什ap;hellip;ap;hellip;

老鸨子一面说,一面便自袖中摸出一串钱儿递了过去,讨好道:些许银钱不成敬意,几位公爷辛苦,拿去喝杯热茶。

那大汉似模似样,顺手把钱揣进了怀中,低声问道:方才进门,有一个姓丁的客人,现在何处?

老鸨子见他收了钱,这才放心,便也配合起来,连忙为他指明门户,殷勤地道:几位公爷,可要老身带路。

穆羽冷冷一笑,说道:不必!说罢抬腿便向楼上走去。

穆羽一个箭步跳上前去,正正反反就是几个大嘴巴,抽得丁承业晕头转向,那酒倒是有些醒了。穆羽早听杨浩说过,这丁承业也有一身武艺,几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不辨东西南北,随即便把膝盖一提,重重地撞在他的肋下。

PS: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求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