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膳食营里的食材,云喜有些微皱眉头,“箫大夫,这里的食材都是主肉,没有别的水果蔬菜之类吗?”
箫航捏了捏自己的长髯,侧目探了探她的神色,眸含笑意,“这就看云喜姑娘的本事有多大了,主帅可没指定要吃什么。”
“箫大夫,有一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云喜的脸上有些荫翳,随意一瞥,看到有几片荷叶子,笑道,“话虽如此,但人定胜天。”
箫航哈哈一笑,说:“难得云喜姑娘临阵不退缩,这件事就交给云喜姑娘去办,老夫先回营歇息。”
云喜目送箫航走后,去拿几片荷叶放到砧板上,用水清洗几遍。
径直到墙边取下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再拈起了案上的菜刀,对着整只鸡狠狠地大卸八块。
她记得云家菜谱里,有记载过荷叶鸡的做法。
此荷叶鸡非彼寻常吃的荷叶鸡。
它要隔水蒸荷叶上的鸡肉,逼出鸡味。
半个时辰后,箫航急匆匆地过来催促。
云喜把荷叶蒸鸡摆盘完毕,脸上还流着汗珠,对箫航道:“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我这就去端给世子爷。”
箫航看着她快步疾走的样子,心中难免升出一抹不安。
今晚如何,那便要看她的个人造化了。
*
云喜走到主帅营,站在外面略思索片刻,咬咬牙道:“世子爷,您的夜宵到了。”
“送进来罢!”帐中人不带感情,清冷地说道。
云喜紧咬着唇瓣,极力压住自己颤抖的身躯,用手撩开帐帘,走进中央。
谢如晦淡漠地扫了一眼云喜,半晌,才喃喃道:“去放到旁边罢。”
云喜缓缓抬眸,目光定在床榻上的男人,“奴婢遵命。”
话毕,营中充斥着一个不可避免的尴尬氛围,她微微低头,立在一侧。
谢如晦下榻,悠闲自在地走到餐桌前,清冷的眸中划过一丝微讶,他没见过这种荷叶鸡的做法,遂拿起旁边的箸子,夹一块放进口中,细细品嚼。
入口即化,味道不咸不甜,鸡肉中伴着荷叶的香味。
但...他不甚喜欢。
“云喜,你分明做的是畜生吃的夜宵,你公报私仇,把我当畜生了?”
云喜被他的话语,吓得花容失色,忙双膝跪下,“世子爷息怒,奴婢绝无此意。”
“呵!”谢如晦把箸子啪地一声放到台面,“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云喜有些尴尬难堪,她向谢如晦磕头,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道:“奴婢一贯做洒扫的差事,一时半会要做膳食功夫,手艺确实比不上掌勺的大厨,或许如世子爷所言,奴婢适合扫马厩,洗马身这些粗重的活儿。”
谢如晦那副威严深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回响,“你倒是能耐,我原本想给你一个台阶,你非但不下,还在这里伶牙俐齿,锱铢必较,既如此,从明日起扫马厩,倒马粪罢!”
云喜眸光轻动,磕头谢恩。
谢如晦看着她这般不识好歹的模样,只觉有一股寒气直达心底,怒气横生,喝道:“拿着你的猪食,滚出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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