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残忍吗?可她的项圈上始终挂着母妃送她的吊坠,还有送给未出生弟弟的天珠。
你说她可怜吗?可她手中的剑,又何尝不是另一把索命的刀,刀刀利落精准,却又刀刀不要人性命。
玛依拉蹲在阿里木身边,疯疯癫癫的逗着:“先生可是智者,智者当然要做智者该做的事了。
“我一直好奇,阿克克从小笨的很,怎么后来脑子灵光了?想来肯定是先生的功劳。
“我想着,拜月山上的牛羊还未开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教化它们,不如你就跟它们同吃同吃,好生跟它们讲讲你的滔天谋略呢?”
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都看的出来,从清夏到玛依拉,她们都是在杀人诛心。
虽是单方面的虐杀,但无一人为受刑者惋惜。昔日里他们手上直接或间接沾着无数无辜人的鲜血,罪孽深重。
只当是恶有恶报吧!既懒于置喙,更谈不上悲悯。
众人也皆好奇,剩下的二人——摄政王和巴图王,会是如何?
面对摄政王,大家心里是不解和忐忑。不解为何沈灵婉要禁锢他,忐忑摄政王有个万一动摇国本。
可目前为止,沈灵婉所说的理、报的仇,没有一件是莫须有的。故而,他们记得摄政王的功绩,却又不好维护摄政王。
所以呀!人间的恨与爱,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单靠一腔热血走到高位的。思虑再三,他们没法选择站在哪一边,只好静观其变。
玛依拉一挥手,带来的一队人马立刻从阴暗角落里搬出一个大瓮,将阿克克放置其中。
玛依拉好心的将剑递给乌兰:“到你了!”
乌兰犹豫了片刻,抵不过玛依拉凌厉的眸子,缓慢接过血迹未干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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