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骆成白被温希的真诚发问噎得死死的,血压飙升,很想一口血喷她脸上。
温希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费口舌,看到骆成白脑门上一片淤青鼻尖擦伤,也只当没看见。
“骆成白,你考虑好了吗?是否继续梦境?”她又问了一遍。
“你等会儿啊!催什么!”骆成白暴躁,他揉揉脚踝捏捏鼻子,扶着墙,狼狈且艰难地站起来,“我不能缓缓吗!你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性了,还能像没事人似的往外走?”
温希想了想,觉得骆成白说得有道理,问,“那你需要缓冲多久?”
“一年!”骆成白没好气地回。
温希认真思考了一下,“不行。太久了,你会被困在梦境里的。”
骆成白无语扶额,觉得自己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温希从怀里掏出一支银色怀表算算时间,说:“三分钟吧。可以吗?”
“……”骆成白拒绝回答。
温希也没等骆成白回答,她说完收回怀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骆成白,转身往那扇被封死的门那边走。
骆成白僵在原地,脚上的高跟鞋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医用仪器上,一个帅气的注重形象的大明星,妥妥成了悲催的大冤种。
温希来到连通自己梦境的门前。
她伸手贴在门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眼底的清澈被雾气掩盖,整个人的气质都随之转换,从安静冷漠换成肉眼可见的脆弱,像极了丢盔弃甲的逃兵又一次站到战场上。
她奇怪的举止,瞬间牵住骆成白的视线。
温希已然忘了骆成白的存在。她屏住呼吸,紧抿着嘴巴,半是期待半是不安,指尖微微颤抖着撕下一个粘在门上黑色封条,撕下的黑色封条凭空消失了,她没什么反应,准备撕第二个,可就在她刚碰到第二个黑色封条时,消失的第一个黑色封条又陡然出现,贴回原来的位置。
她再撕下一个,被撕下的消失,又在下一个的下一个重新回去。
温希重复着动作,黑色封条重复着消失出现,再消失再出现。
“你在干嘛?”骆成白忍不住问。
他不明白温希在干什么。
很明显,那扇门不能解封。
温希不搭理骆成白,黑色封条撕不掉,她又去拆捆住门把手的铁锁链,然而,铁锁链和黑色封条一样,她解开一点,它就又捆回去一点,任凭她折腾,最后都回归原样。
而温希就像不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一样,坚持着近乎是执拗着,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一会儿撕黑色封条一会儿拆铁锁链。
她的动作轻柔且规矩,有条不紊,但不知道为什么,骆成白却从她身上看出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头来。
如果温希手上有把刀,那么那扇门早就被砍成渣了。
“温希!”骆成白喊她。
温希无动于衷。
“喂!温希!三分钟到了!”骆成白又喊一遍。
听到“三分钟”这三个字,温希动作一顿,方才如梦初醒般地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再转回身看向骆成白,脸上淡漠眼神清明,一如往常。
就好像骆成白看到的,都是他的幻觉。
骆成白:“……”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温希将发抖的两双手背到身后,平静地问。
“呃,你刚刚……”骆成白想问温希她怎么了。
“考虑好了吗?”温希打断他,摆明是不想多说。
骆成白的心情比之前更复杂了,刚刚不同寻常的温希,让他很诧异,以至于他一直关注着温希,都忘了考虑自己的事。
“你要退出吗?”
温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着她该说的话。
“我建议你继续。作为一名编剧,有不同经历总比没有好。”
“……”
骆成白也回到自己的问题上。他深思熟虑,觉得温希的话倒也没错。这确实算一个不可多得的经历。
他眼一闭心一横,像是慷慨上刑场。
“行!我继续!豁出去了!不能白折腾一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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