誖听到脑海里传来两人的吵闹声，沈素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天色暗淡，房间里的灯却一直亮着。
都什么时候了？
不会已经到了晚饭时刻吧！
自己不在，主任会不会强迫他们继续喝果汁？
他猛地坐起身，大脑一阵晕眩。
还没等下床，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醒了？你快别动，在床上躺好！”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传来的是陈星的声音。
龙涛等人紧随其后，但他们的脸色却不太好。
沈素的四肢依旧僵硬，他下意识伸手，想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可摸到枯瘦皮肤的时刻，心头难免紧了一下。
“没关系，肯定会有机会恢复的！”
“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暂时的，我们会想办法！”
文奇出口安慰，以为是走投无路，沈素才会如此选择。
岂料沈素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没什么问题。”
“这种程度，自己能够解决……”
“都是我们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用一个人喝八杯果汁。”
大家心里颇为愧疚，连声道歉。
可沈素知道，主任是针对他来的。
“不关你们的事，主任本来就已经盯上了我。”
“喝果汁只是个前菜，我喝了，你们就不必喝。”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沈素侧身，来到了镜子面前。
现在的他，与诡秘都没什么两样。
一身尸臭，皮肤干枯，上面还布满了尸斑。
不过伤口没有渗出脓液，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
“你这个情况可怎么办才好？”
“没有你，我们简直像无头苍蝇，直接乱了套了。”
叶纯开口吐槽，心中满是愤恨。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办公室里的诡秘全都屠了！”
沈素摆了摆手，心中反倒有了个好主意。
“既然我已经喝了果汁，想必他们对我已经没有太多防备。”
“以我现在这副姿态，说不定更容易接近他们！”
“既然下课了，我再去见见那个学生。”
沈素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几人本想跟随，却被文奇拦了下来。
“还是别去了，我们跟在后面，反倒容易出问题。”
“这件事，只有他自己能做。”
合作了这么久，对于沈素的处事风格也算有几分了解。
文奇相信自己做出的决策是正确的。
事实上，沈素也这么认为。
教学楼内灯火通明，学生们正在打闹。
那只小鬼依旧趴在桌上。
他慢慢走去，将手搭在对方肩上。
闻到浓郁的尸臭，小鬼身体一僵，立即抬头。
可听到沈素声音，却又面色僵硬，颇为诧异。
“是我，你别紧张。”
“沈老师？”
“你喝了果汁了？”
小鬼连忙伸手抚摸着沈素的皮肤，那种熟悉的触感，让他面色暗淡，咬牙切齿。
“为什么？我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要……”
话音未落，沈素便立即堵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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