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将人叫到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吹冷风,换谁谁冷。
“没生气就好,明天下午找机会出门,我有事要让你办。”
刚松完一口气,头顶又是一道声音。
傅戎炡毫无征兆的冰冷命令犹如山间扑面的寒风,将我刚刚才打整好的体面搅得凌乱。
他吩咐张福办事的语气都比与我说话温和。
明天就是除夕团圆。
南来的北往的,奔波的安定的,思家的游子会回到家中团圆。
灯火喧嚣,鞭炮齐鸣,有什么事,非要我在这一天办?
昨晚在饭桌上,楼伟明吃着浙江海岛上送来的长尾虾和银鳕鱼,小酌酒水,喜上眉梢,兴冲冲宣告了今年的过年安排。
除夕有亲戚登门,所以得在家候着,初一举家去苏州,二姨太请了那儿的师傅,准备绘制一套正式的全家福,初三去金陵听曲儿,拜佛,初五再回……
今年楼家变故多,连一向不信邪的楼伟明都迷信起了佛祖的护佑,因此才亲自安排了今年的出行……
傅戎炡咳嗽一声,表情认真。
“楼嘉玉,又在想什么?”
“滋滋——”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傅戎炡如临大敌,眸光锐利地瞪着路口。
他宽厚的肩膀肌肉紧绷,身体呈现出了略微前倾的戒备状态,像一个随时准备击杀敌人的狙击手。
我回过颜色,从善如流安抚着。
“先上车吧,车上有遮挡。”
他目光犀利,迅速向周围一扫,而后略微后退一步,重重点头,扯着我的手腕上车。
车门重重关上,我恍若置身迷雾中。
傅戎炡绷着神经,好像有一丝极端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
车子越来越近,我本能地向下趴伏,枕在傅戎炡的大腿上,做出躲藏状态。
“嘶——”
他声音一顿,蓦然又轻了下来。
“我哥来了,你别动。”
他三两下将外套一扒,丢在我身上盖住脑袋,顶着寒风下车。
原本还因为冷而微微颤栗的我瞬间燥热。
上次险些被他母亲发现,现在又碰上他大哥。
我未免……运气太差了些。
车外传来说话声,我听不清。
我放慢呼吸,蹬掉鞋子,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欲盖弥彰地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有条有理的说话声逐渐演变成了争吵,我听到傅戎炡在吼。
“哥,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觉得没看见我,放过我这一次。”
我内心犹豫,仅仅扯着傅戎炡罩在我身上的外套,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吼喊声越来越近,二人似乎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我不敢呼吸,将肺腑掏出来放在冰中冷冻着。
心里不断祈求,别过来,别开门,别掀衣服。
千钧一发之际,脚步停滞。
可能是傅戎炡大半个身子挡在了车窗上,我隐隐约约觉得视线昏暗了。
“傅戎炡,傅家的男人只能有一个爱人,只能有一个妻子,你难道忘了!”
“弟妹还在家里陪母亲画画,你却在这儿风花雪月,漫天放春,傅戎炡,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管过你,我知道你懂事,精干,可你现在订婚了,家里有妻有室……”
傅戎焕的声音如山石震裂,每一句说得都是弟弟傅戎炡,可我却跟着无地自容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大约……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暗通款曲,勾扯不清,这行为放在皇帝时候,我妥定是沉猪笼的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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