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硬着头皮开口:“诸位!这位郭大人是京城锦衣卫佥事。”
“轰!”
此话一出,场内东林党人、复社、浙党、加上楚党中人如遭雷击,人如木桩直立,脑中嗡嗡直响,一时竟失去感知。
“郑芝龙!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
酒鬼田宏遇平时仗着国丈身份,气使颐指惯了,忘记自己正在被朝廷追缉,恼羞成怒毛发倒竖,瞪着血红眼珠,猛然厉声高喝:
“咱们给了你那么多银两,你却把锦衣卫领来!”
其余秀士也被他一嗓子吼醒,他们不敢骂人,只用一道道怨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以表达自己愤慨的心情。
“嗤嗤嗤嗤……………!”
“我!”郑一官低着头不敢正视,身上已被仇恨的如箭目光射成千疮百孔。
“哈!老郑!你救了他们性命,让他们多快活了两年,现在却恨死你!恨不得用雪亮的目光在你身上捅上几万个洞。依我看,你就是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好心不得好报!怨啊!现在应该看清这伙道貌岸然的圣人门徒是多么无耻!”
郭少靖拍拍他肩头安慰,转身冲场中的秀士吼道:
“你们错怪他了!是本佥事自己找到此处的。”
田宏遇终于完全清醒,听得他为郑一官开脱,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叫骂:
“你这皇帝走狗,肯定得了郑老狗好处,才为他开脱!你单身前来,想必也和吴孟明之辈一样想要好处,说!想要多少好处才肯保守此处秘密?”
钱谦益伸手一摆,“田国丈稍安勿躁!依老夫看,这是他二人勾结,找了个武艺高强之徒冒充锦衣卫,想要从咱身上再敲一笔银子。不然此处守得这般严密,谁能进来!”
“哼!还在做梦呢!”
郭少靖一声冷笑,
“真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本佥事将你们连根铲除,多少银子任意取之,用得着敲竹杠?”
“本官想侦探一点秘密,何需别人相助?不光此处,吕宋岛和金门岛两处窝藏地点都已一窝端,西厂曹公和锦衣卫李指挥使此刻正在金门岛上抄家,过一会就会来到此处。”
“你们是束手就擒或是负隅顽抗?”
“呵…………!”
听到东厂和锦衣卫就在金门岛上,证实眼前这位锦衣卫佥事并非单身前来要拿好处,而是真要来拿人,秀士当场吓晕大半,瘫软在地。
不过钱谦益人老成精,不会被一句话吓倒,盯着郑芝龙冷冷问道:“他说的可真?”
郑芝龙不敢看他,头一点算是回答。见他这副模样,老钱顿时气急败坏,唾沫飞溅破口大骂。
“你!你可真是个废物!号称海上之王,白白收了咱们上千万银两,却连朝廷那样的烂水师都抵抗不了,你算什么海龙王!咱们都被你害惨了!”
“住口!”
郭佥事一声暴喝,吓得老钱一哆嗦。
“别嚎了!从你们把手伸向税银那刻起,注定是今天的结局,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换言之,是你们自己害死了自己!”
…………
村口传来一阵骚动,俞二宝率大队民团赶到。
依照郭少靖命令,一部分守在村外竹林中,抓捕企图翻墙逃跑之辈。
一部分占领外围街道,看见秀士打扮之人便抓,。
“大人!我们来了!”
“好!抓人!若敢反抗,打断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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