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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照旧去后山(2 / 2)

槐花把青菜放进竹筐,蹲下来帮着摘菜根:“李奶奶儿子出差了,她自已煮不动粥嘛。对了傻柱哥,刚才许大茂说电视台的人明天真要来?还带着摄像机?”

“可不是嘛,”傻柱往灶膛里又塞了根木柴,“那小子下午跑超市借了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非要钉在院门上头,说拍出来好看。我瞅着悬,咱院这墙皮掉得七零八落的,拍出来怕是像个破落户。”

槐花“噗嗤”笑了:“许大茂就爱整这些虚的。其实我觉得咱院这样挺好,王爷爷的竹椅在墙根晒着太阳,张奶奶的针线笸箩摆在廊下,多实在。”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往院外跑,“我去叫小宝和弟弟回来,别在胡同口疯玩了,汤要好了。”

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小宝正和弟弟用弹弓打树上的知了壳,弹丸是晒干的泥球,打在树干上“笃笃”响。弟弟举着个玻璃罐,里面已经装了三只,透明的翅膀在罐子里扑腾,映着夕阳闪银光。

“再打一只就够五只了!”小宝眯着眼瞄准,弹弓皮筋拉得老长,“王爷爷说知了壳能入药,攒够一串能换糖吃。”

弟弟踮着脚往树上瞅,手指着最高的枝桠:“那儿有只大的!比罐子里的都胖!”

槐花跑过来时,正撞见小宝的泥球打偏了,“啪”地砸在路过的三大爷背上。三大爷“哎哟”一声,转过身看见俩孩子,手里的算盘珠子打得更响了:“小兔崽子,我这新做的的确良褂子!沾了泥得用汽油洗,一瓶汽油两块三,这账得记在你俩头上——小宝欠五毛,你弟欠一毛五,回头让你爹给我捎过来。”

弟弟吓得往小宝身后躲,小宝梗着脖子:“凭啥我多?那泥球是我揉的,但瞄准的是你弟!”

“我不管,谁打的算谁的,这叫‘行为连带责任’。”三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加上昨天你俩偷摘我家的葡萄,一串葡萄八两,市价一斤一块二,折算下来九毛六……”

“三大爷!”槐花赶紧拉住他,“别算啦,他俩不懂事,我替他们给您买瓶汽油就是。快带弟弟回家,鸡汤都要熬烂了。”

小宝还想争辩,被槐花拽着胳膊就走,弟弟拎着玻璃罐跟在后面,罐子里的知了壳碰撞着响,像串小铃铛。三大爷在后面喊:“记着啊,汽油要‘灯塔牌’的,别买杂牌子!”

回到院里时,许大茂正踩着梯子往院门上钉那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铁皮边缘刮到墙皮,簌簌往下掉灰。远娃站在底下扶着梯子,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你轻点钉,这门框都快被你凿穿了。”

“懂啥,这叫‘门面功夫’,电视台拍出来,咱院也能露露脸。”许大茂锤了最后一钉子,跳下来拍着手,“咋样,精神不?”

远娃媳妇端着碗筷从屋里出来,笑着摇头:“也就你能折腾。快下来吧,张爷爷都把桌子摆好了,就等你们这俩‘大忙人’了。”

院里的石桌被擦得锃亮,摆着四碟小菜:腌黄瓜切得匀匀的,酱萝卜条码成小丘,还有盘炸花生和拌木耳,油光锃亮的。中间是那锅鸡汤,黄澄澄的油花浮在上面,飘着几片翠绿的香菜,香得人直咽口水。

张爷爷坐在上首,手里转着个油亮的核桃,看见孩子们进来,笑着招手:“快坐快坐,傻柱这鸡汤炖得,隔着院墙都能闻见香。”

张奶奶给小宝和弟弟各盛了碗汤,鸡汤上漂着个圆滚滚的鸡腿:“小宝多吃点,看你下午跑的,褂子都湿透了。”又给弟弟夹了块鸡肝,“这个补眼睛,你上课总看黑板,得多吃点。”

三大爷最后一个坐下,刚坐稳就掏出个小本子:“咱先说好,今晚这顿饭得AA制。傻柱的鸡是自家养的,算五块;远娃媳妇的腌黄瓜,成本两毛;张奶奶的柴禾是捡的,不算钱……”他笔尖在纸上划拉着,“每人摊一块三毛二,回头记得给我啊。”

“三大爷,吃饭呢!”远娃笑着把他的本子合上,“今儿我请客,算给明天电视台来的人接风。”

许大茂立刻接话:“我赞助两瓶汽水!刚从供销社批的,橘子味的!”说着就跑去墙角搬汽水,绿玻璃瓶在他怀里叮当作响。

傻柱把炖得脱骨的鸡肉拆下来,往孩子们碗里分:“别听三大爷的,他就是改不了这毛病。来,小宝,这鸡翅膀给你,啃着方便。”

小宝捧着碗,啃了口鸡翅,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含糊不清地说:“明天电视台的人,会拍咱吃饭吗?我想让我妈在电视上看见我。”

他娘去年去外地打工,快一年没回来了,临走时说等他上电视了,就请假回来。这话小宝记了大半年,天天盼着有机会能上回电视。

张奶奶听见了,往他碗里又添了块鸡肉:“会的,肯定会拍。咱小宝长得俊,上了电视,你娘一准能看见。”

弟弟也凑过来:“我也想上电视,我要告诉娘,我在新学校认识了好多朋友。”

远娃媳妇摸了摸俩孩子的头:“都能上,咱院的孩子个个都精神,拍出来保准好看。”

许大茂拧开汽水瓶,“嘭”的一声,气泡往上冒,溅出点甜水在桌上。“来,干杯!”他举着瓶子,“预祝咱院明天上电视,火遍全城!”

“干杯!”孩子们举着碗,鸡汤在碗里晃出小涟漪,碰在一起的声音,比汽水的气泡还热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就扛着摄像机在院里转,镜头对着沾着露水的牵牛花拍了半天,嘴里还念叨:“这晨露,这花苞,拍出来绝对有诗意。”

张爷爷背着个竹筐往外走,筐里装着把小铲子:“我去后山坡挖点野菜,中午给孩子们做荠菜饺子。”许大茂的镜头立刻跟过去,“张爷爷,您慢点走,回头我给您剪段‘山间寻味’的镜头,准能感动观众。”

张爷爷笑骂:“别跟拍了,再拍我把你镜头盖给掀了。”

槐花和弟弟背着书包准备上学,路过许大茂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来来来,拍个‘上学路’的片段,就走慢点,笑着点。”

槐花拉着弟弟的手,慢慢往院外走,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了些光斑,弟弟的书包上挂着个小铃铛,走一步响一下。许大茂举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再自然点,对,槐花你回头冲弟弟笑一个……完美!”

走到胡同口,正碰见王奶奶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刚蒸的糖包。“哟,拍电视呢?”王奶奶笑眯眯地把个糖包塞给弟弟,“拿着路上吃,甜丝丝的。”

许大茂赶紧把镜头转过去:“王奶奶,您说两句祝福的话呗?就祝咱院越来越好。”

王奶奶对着镜头,笑得满脸褶子:“祝咱院的老的少的,都平平安安,吃嘛嘛香!”说完又觉得太俗,补了句,“跟这糖包似的,日子过得甜甜糯糯的!”

摄像机“滋滋”转着,把这画面收了进去。

送走槐花和弟弟,许大茂又扛着摄像机往傻柱的厨房钻。傻柱正蹲在灶前烧火,锅里煮着荠菜,绿油油的菜叶子在水里翻卷。

“傻柱哥,说说你这饺子馅咋调的?”许大茂把镜头对着锅,“给观众透个秘方呗。”

傻柱往灶里添了把柴:“哪有啥秘方,就是荠菜焯水挤干,拌点肉末,加勺香油,再撒把虾皮——关键是荠菜得新鲜,今早张爷爷刚挖的,带着土腥味呢。”

“这土腥味就是灵魂啊!”许大茂感慨着,镜头扫过墙上挂的干辣椒串,“您这厨房看着真有生活气,比饭店后厨接地气多了。”

傻柱笑了:“饭店哪有咱这实在,咱这饺子,每个里都得包颗虾仁,咬开能看见红的,鲜着呢。”

正说着,远娃媳妇端着盆面粉进来:“面醒好了,开始擀皮不?”她手上沾着面粉,在围裙上蹭了蹭,“许大茂,别总对着锅拍,拍我擀皮呗,我这手法,我妈教的,说是‘转着擀,皮薄边匀’。”

许大茂立刻把镜头转过去:“得嘞!这传统手艺必须拍!家人们看仔细了,这才是真正的手工饺子皮,比机器压的有嚼劲!”

远娃媳妇左手转着面团,右手持擀面杖,面团在她手里转着圈,渐渐变成张圆圆的薄皮,边缘带着自然的波浪纹。“看,这样包出来的饺子,边厚底薄,煮的时候不容易破。”她拿起张皮,舀了勺馅放在中间,双手一捏,饺子就站成了个圆鼓鼓的小元宝。

许大茂的镜头怼得很近,连她指尖沾的面粉都拍得清清楚楚。“绝了!这手艺比饭店的师傅还厉害!”他啧啧称奇,“家人们看到没,这才叫过日子的样子,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摆盘,是实打实的香!”

上午十点,电视台的人果然来了,扛着大摄像机,还跟着个举话筒的记者,姑娘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各位街坊邻居好,我们是《城市里的烟火气》节目组的,今天来记录下咱们院的日常,大家该干啥干啥,不用拘谨哈。”

许大茂赶紧把那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又擦了擦,指挥着:“张爷爷,您往竹椅上坐,手里拿个蒲扇,就像平时纳凉那样。三大爷,您把算盘拿出来,假装算账……”

张爷爷挥了挥蒲扇,没好气地说:“装啥装,我平时纳凉可不端着,得把鞋脱了,光脚踩凉席才舒坦。”说着就把布鞋蹬掉,光脚往竹椅上一翘,蒲扇“啪嗒”拍在腿上,活脱脱平时那模样。

记者姑娘“噗嗤”笑了:“这样就挺好,真实最打动人。”她举着话筒走到三大爷桌边,“大爷,您这是算啥账呢?”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算盘打得飞快:“算咱院这月的开销——傻柱买了只鸡十五块,远娃媳妇扯了块布做围裙八块五,许大茂的汽水瓶子卖了三毛……”

“您这账记得可真细。”记者笑着说。

“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三大爷头也不抬,“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镜头转到厨房,傻柱和远娃媳妇正围着案板包饺子,荠菜馅的清香飘得满院都是。记者凑过去:“这荠菜看着真新鲜,是自已挖的吗?”

“张爷爷一早去后山挖的,带着露水呢。”远娃媳妇捏着饺子边,指尖捏出好看的褶,“城里少见这么嫩的荠菜,包成饺子,一口下去全是春天的味儿。”

傻柱往灶里添柴,火苗把他的脸映得红亮:“等会儿煮好了,你也尝尝,保准比速冻饺子香十倍。”

院门口忽然热闹起来,槐花和弟弟放学回来了,后面跟着小宝,三个孩子手里都举着奖状,像举着面小旗子。“我们得奖状啦!”弟弟举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冲进院,差点撞到摄像机。

记者眼睛一亮,赶紧跟过去:“小朋友,能给我看看吗?”

弟弟把奖状递过去,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老师说我上课认真,作业也写得好。”槐花也把自已的“绘画比赛一等奖”奖状展开,上面画着院里的牵牛花,藤蔓缠缠绕绕,画得活灵活现。

小宝的奖状是“运动小能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跑步得了第一,老师说我跑得快,像小豹子。”

记者看着三张奖状,笑着说:“咱院的孩子真是文武双全啊!张奶奶,您平时是不是总给他们打气?”

张奶奶正坐在廊下穿针线,听见这话,抬头笑:“孩子们自已争气,咱做长辈的,就做好后勤——槐花爱画画,我就多买几张画纸;弟弟爱看书,我就把老花镜借他用;小宝爱跑,我就天天给他煮鸡蛋,补力气。”

她穿好线,开始纳鞋底,银针在布面上穿梭:“你看这鞋底,我纳得密不透风,孩子们跑再多路,脚也不疼。”

摄像机缓缓扫过院子:张爷爷光脚翘在竹椅上扇蒲扇,三大爷对着算盘念念有词,傻柱在厨房门口添柴,远娃媳妇的饺子在案板上排得整整齐齐,孩子们举着奖状在院里蹦跳,张奶奶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亮……

记者姑娘看着这一幕,轻声对摄像说:“就这么拍,不用多说话,这画面本身就够暖了。”

中午吃饺子的时候,院里摆了两桌,摄像机架在角落,悄悄记录着。傻柱端上一大盆饺子,热气腾腾的,荠菜的清香混着肉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来,电视台的小姑娘,快尝尝!”张爷爷招呼着,夹了个饺子放进她碗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记者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哇,这荠菜好鲜!一点都不涩,肉香和菜香混得刚刚好。”

傻柱得意地笑:“那是,我拌馅的时候加了点虾油,提鲜!”

许大茂举着汽水站起来:“咱敬一个吧!祝咱院上电视火出圈,也祝大家日子像这饺子一样,圆圆满满!”

“干杯!”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孩子们的笑声比汽水的气泡还多。

小宝突然想起什么,举着饺子跑到摄像机前,大声说:“妈!我上电视啦!你看见没?我还得了奖状呢!”说完又跑回来,埋头吃饺子,嘴角沾着点馅,像只偷吃得意的小花猫。

弟弟凑到他身边,也对着摄像机喊:“娘,我在新学校很好,老师同学都对我好!”

槐花没说话,只是对着镜头笑了笑,把自已碗里的虾仁夹给小宝,又给弟弟添了勺醋——她知道,娘看节目时,一定能看懂她眼里的话。

三大爷吃得最慢,边吃边算:“这饺子成本三块八,汽水两块五,总共花了六块三,十二个人吃,人均五毛二……”没人理他,大家的笑声早就盖过了算盘声。

午后,电视台的人要走了,记者姑娘握着张奶奶的手说:“奶奶,您这院太有味道了,比我们拍过的好多网红打卡地都实在。”

张奶奶送他们到门口,塞了袋刚炒的南瓜子:“路上吃,解闷。”

摄像机最后扫了眼院里的老槐树,树影婆娑,树下的竹椅还晃着,灶台上的锅还冒着热气,一切都和平时没两样,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镀上了层暖光。

许大茂扛着他的小摄像机,追着问:“啥时候能播啊?我好通知亲戚朋友看!”

记者回头笑:“下周六晚八点,记得准时守着电视啊!”

日子还是照样过。第二天一早,张爷爷照旧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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