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簇拥着宗泽父子入了内堂,岳飞将宗泽推了上首,其余众人各自安坐。
岳飞此时并口道:“此番大战方保,各处仍有金军漏网之鱼作乱?,恩师方金之体,却如何行得这般长路来此,若是中途有些闪失,弟子罪擎深矣。”
一旁的宗颖笑看说道:“岳贤弟还不知道父亲的脾性么?当年离了法京之后便时时念叻看不知何日方能重还旧都,及至汗京入了金人之手,父亲店念更甚,此番听闻贤弟取了汴京,若不是为再三苦劝,只怕隆冬时节便要上路了。”
宗泽笑看说道:“呆在家中无事,我这老朽之驱都要长出毛来了,能够复返汴京,实是令老夫难抑归心,今日来到此处,便是即时死了,也不柱此生。”
岳飞闻言说道:“恩师身轻体健,精神比起当年更胜,既然来了,便在衙中安顿下来,弟子也好侍奉左右,以尽孝心。”
宗泽挥挥手说道:“府衙重地,非老关久居之所,便在左近寻处院落,我等便居于此处可矣。”
岳飞再三相劝,宗泽始终不肯让岳飞因私废公,无奈下岳飞只得命人去府衙周遭寻一院落,安顿宗泽居所。
所幸开封屡经大战,靖康遗祸至今未消,城中百姓比起当年来亦是不足半数,空下的院落却有许多,因此也不费事。
到得晚间,岳飞在府衙内堂设宴为宗泽接风,众将相陪,席间宗泽说道:“中原之地虽然尽归,然河东河北仍在敌手,鹏举当以百姓为念,着力于两河之地,复我大宋当年光景。
岳飞点点头道:“恩师所言极是,此事皆在弟子心中,只是年前三路大车齐出,与金人数度大战,将士伤亡非小,再加之朝廷粮株之事亦不容有失,因此弟子已经上票醒下,免中原百姓税赋三年,先以屯由固本为主,待得二三年后,国库充溢时再兴兵戈之事,到时非但是两河之地,便是幽燕亦是兵锋所指之处。”
宗泽闻言赞道:“确是如此,中原百姓苦兵祸久矣,如今金人尽去,当使之归由,重兴生产之事,当今下贤明,又一力进取,想来重现当年胜景亦是不远。
因此老关不远于里来到汗京,便是想见当年故地重现生机。
只是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多久,能否看到你率大军北上攻城掠地。
“说墨神色略有黯然。
岳飞见宗泽屡次谈及生死之事,心中也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自己这位恩师已经年届九十,便是高寿之人中亦属罕见,此番相见,虽然精神尚可,但面色中的灰败之意却是难掩,这些都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即使如此,他还是强自笑道:“恩师说得哪里话,姜太公七十二岁方才拜相,之后助武主伐,立下不世功业,寿数过百方才登仙,若以姜太公相比,恩师时日尚多哩。”
宗泽知道岳飞是在安慰自已,但还是笑着说道:“若果能如姜太公般,却也不愁见你立不世功业。
“说罢举杯与众将共饮,席间自然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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