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应声停下了脚步。
泠衍抒上前:“衍亲王府和武靖侯府的匾额都快制好了,估计明日就能送过来。”
夫夫俩欣然应了。
不过两府邸连影子都还没见着呢,这就完工了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关键泠衍抒才登基,正是忙乱的时候,林星野不由得劝道:“衍抒哥如今日理万机,又何必急于自家这点小事?你紧着朝堂来就好。”
“什么家里朝堂的?我可没想那么多,不过觉得早晚都是一桩事,趁早了结省得我一直惦记。”
要这么说,似乎也有理,夫夫俩立刻被说服了。
泠衍抒扬了下唇角:“记得明日的匾额总共有三块,文渊侯府也会有块新的。”
他在对面两人诧异的眼神中解释道:“主要是父亲他不愿公开太皇的身份,又连亲王位都没要,我只能想到这办法弥补一下。
好歹昭告天下,如今的文渊侯可不再是曾经毫无实权、靠偏安保身的角色了。”
这番话让林星野夫夫俩很无语。
黎初晗甚至有冲动提醒一下对方,是不是忘记了公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朝堂“一手遮天”?
就算没有这个匾、没有皇族身份加持,哪个还敢不长眼的看轻他?
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这是陛下的一片孝心、诚意。
泠衍抒看他们豪无异议,高兴地放人走了。
不过林星野一直记着衍抒哥有东西要带,临行特意提醒了一番。
结果只拿到了一本写的跟草稿似的奏折!
怀疑人生的夫夫俩:“……”
——就这??至于需要追出他们半里地吗??
泠衍抒乐不可支:“家书而已,我想到什么就随手写写,并未拘于格式。”
话虽如此,但林星野瞧着空白页上东一句西一句、根本分不清哪是头哪是尾的模样,有点怀疑衍抒哥将这等功课送去自己师尊跟前,真的不会挨批吗??
黎初晗满眼真诚:“至少字还是很漂亮的,这一点肯定不会被父亲挑剔……”
泠衍抒:“…………”
他选择默默收回奏折:“算了,横竖如今已经率先跟你们说清楚了,再由你们去跟父亲解释就行,这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
可惜林星野不同意了,又立刻抢了回去放在身上,临行还朝他呲着个灿烂的笑容,少见的欠揍!
泠衍抒拿对方没办法,加上他从不怀疑姨父对他的包容,所以摇摇头就过去了。
回过来的泠衍抒想起东暖殿伺候的人早就被清了场,便自己去帮泠诀关好了外殿门,省得对方暴露了。
泠矅本就在疑惑王爷夫夫俩带来的人数和带走的对不上,又见陛下反常的亲力亲为,实在忍不住主动现了身:“陛下,属下斗胆……”
早就预判了这一刻的泠衍抒随手制止:“星儿借了孤这地方给他们的人养伤,别的无需再问。”
泠矅:“???”
养……伤??!
什么人养个伤非得住这地方?要知道如今这里可是正儿八经的后宫?!中宫的住处?!关键谁养伤带那么多担正红色的行李啊?!!
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养伤好吧?!
泠矅显而易见的不肯相信,还一点不遮掩他的震惊。
好在泠衍抒在看见泠诀被这么招摇送过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想过瞒住自己的属下——毕竟要这样都能瞒得过去,那他这些隐卫也太不中用了!
所以他直接改为明着制约:“反正孤话就放这儿了,信不信的,都随你们。只一点,你们负责周边安危的时候,再好奇也不能进屋去打扰人家,更不准私自打探人家的身份!违者按规矩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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