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我的秦王陛下。”
见到顾浔依旧一脸迷惑，死不承认的样子，柳如烟将脑袋凑的更近了些，都快要额头撞额头了。
“你呀，每次见我，眼神都是闪闪躲躲，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哎，顾浔叹了一口气，索性不装了。
“你的感觉真的就这般准吗？”
自己身份暴露，绝对不是眼神的问题，一个善于伪装之人，不可能连眼神都控制不住。
“你知道什么是莫名怦然心跳的感觉吗？”
“嗯，算了，你不会知道的，你和凝雪姐姐，从一开始便是婚约在身，哪里来的这种感觉。”
柳如烟提及赵凝雪之时，没有半分嫉妒，只有一脸羡慕。
她坦荡荡的喜欢，也会坦荡荡的接受一切，不会因爱生恨。
她有权力喜欢顾浔，顾浔也有权力不喜欢她。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
当初在长安，顾浔远远见到赵凝雪的第一眼，他就有过那种莫名心跳加速感觉。
起先他还以为是气血太虚所致，后来去百花楼赎赵凝雪，不经意间他又有了那种感觉，还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
他可以确定，当时绝对不是因为赵凝雪美貌所致，而是源自内心的那种悸动。
如今柳如烟这般一说，他方才明白过来那是身体对在意之人做出的本能回应。
柳如烟嫣然一笑，浑身散发一种魅惑众生的气息。
明明是少女之身，一颦一笑间皆散发着熟透少妇的魅力，当真叫人本能抬头致敬。
“嘻嘻，我就知道你和凝雪姐姐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咳咳咳。
顾浔干咳了两声，提醒柳如烟。
“柳姑娘，您现在是一国之君，还请你拿出一点女帝风范。”
柳如烟从头到脚的透着兴奋，脸上的笑意越浓，脚下步子越发轻快，像一只精灵一般，围着顾浔转。
“装了那么久的女帝，还不允许我做片刻自己？”
“我本来就是一只喜欢自由的雀儿，为啥非要伪装成一只雄鹰呢？”
柳如烟的话让顾浔哑口无言，看似是无理取闹的话，其实细细一想，里面透着无尽心酸。
正如当初初遇柳如烟一般，她宁做一个青楼舞女，都不愿回到西陵。
明明是女儿身，却被逼着行男儿事，想想都让人窒息。
“北边战事结束了，凝雪姐姐为何不一起来呢？”
“要是她也来了，我便有了左膀右臂，可以安安心心的趟中间了。”
看着柳如烟笑的这般开心，顾浔无奈的摇摇头。
一开始他确实是想让君朔走这一趟的，无奈被赵凝雪从半路逼着来了西陵，洛阳都没有回到。
别人家未婚妻，恨不得将未婚夫裤腰带上把锁，哪有这般逼着自己来的。
“柳姑娘，我是来帮你破敌的，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柳如烟一脸懂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呀。”
“所以接下来，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当然，前提是得符合我西陵利益。”
“毕竟我还是西陵女帝，原则上的东西不能妥协。”
这话说的，巴不得自己将其吃干抹净一般。
这简直是来了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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