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被忍无可忍的沈南星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吧你！”
她使的力气不小，莫迟的半边脸立刻高高肿起，惊诧地看了过来，“你疯了？”
沈南星把二话没说又是一巴掌，成功地让莫迟的左脸再创新高。
“还接着说吗？”
莫迟捂着脸，别说讲话，他现在连倒抽冷气都疼得要命！
“虽然现在挺黑的，但你这梦也做的太美了点。”沈南星又拿手电筒晃莫迟的眼睛，逼着他后退躲避。
她故意晃来晃去，玩弄着莫迟，后者很快就发觉了这一点，咬牙切齿地重新逼近了上来。
“林雾，你最好想清楚，我不是在说笑，”他顶着强光，“你要是想不好，今天就不用从这儿出去了！”
沈南星一挑眉，“听起来，停电跟你好像脱不了关系？”
莫迟终于对她露出了到这里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就是看上去有些阴恻恻的。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沈南星挣脱他又一次伸过来的手，“说的好，那你在这儿想吧。”
“那你——”呢？
莫迟还没来得及问完，眼前就是一黑，沈南星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男人健壮的身躯轰然倒下，沈南星还趁势又踹了一脚，寂静的空间内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断裂声。
听起来好像是骨头断了。
“宿主……”系统幽幽地出现，“您不要激动啊……”
沈南星收回脚，没好气地道，“你现在就会说这一句话是吧？在上个位面里为难我把脑细胞都用尽了？”
系统委屈，“我没有脑细胞。”
“呵呵，你果然是傻子。”
系统被挤兑得又开始弹表情，“o(╥﹏╥)o我只是检测到宿主您的心率和血压都有上升趋势，这才提醒您要注意健康的。”
沈南星原本只是在单纯地找茬，听见系统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忽然陷入了深思。
她一直都知道，系统是能监视她的身体情况的，从前有数据失衡的时候，系统也会发出警告。
但那时候的警告完全只是某种设定好的程序，一板一眼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就像闹钟定时会响一样。
可这一次，系统说话的方式就跟人类非常相似了。
或许不只是这一次，沈南星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系统的场景，感觉这个无处不在的家伙，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你有人样吗？”她忽然开口。
系统越发憋屈了，“┭┮﹏┭┮！”
连这些表情也是，沈南星不动神色地压下诸般猜想，依旧冷冷地道，“我是说，你有人的身体吗？”
“我是第62224号系统，没有实体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星先入为主，她总觉得系统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好像又变得……系统了一点，似乎是发觉自己有些活泼过头了。
这货是无意识地在修正自己的行为举止，还是像人类一样，在学着察言观色？
如果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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