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
院门外传来砍柴的声音,宋春雪刚开始还以为地震了。
还好,还好,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躺下来。
没猜错的话,昨晚上后半夜下的是雪。
初春时节,雪不会积太久,太阳一出来就开始融化。
院子里传来有节奏的叮叮咣咣的声音,是屋檐上的雪化了,滴在木盆木桶里。
想到这儿,她迅速穿衣来到院子里,将自己的大洗衣盆放在屋檐下。
这样她就可以用雪水洗衣裳了。
雪水喝茶,不如山泉水。
“师父!”
长云抱着柴火从外面进来,嘴唇微微泛青,山中的空气湿冷,尤其是这么早起床,身体都没缓过来,他就干活。
“起这么早,柴火我砍了那么一摞,你非要受这冻啊。”宋春雪招呼他,“快进屋,我给你烧热水洗脸。”
“咦?”
刚跨进厨房,她就看到师兄已经坐在地上烧火,锅里面烧着热水。
长云猫着腰走进厨房,感觉这屋子矮矮的,倒很温暖。
得知屋顶的木椽是师父亲自砍来盖上去的,他觉得可稀罕了。
那树桩子锯成的矮木墩看着有些年成了,表面磨得光滑,那都是师父的岁月留下的痕迹。
还有那擦得锃光瓦亮的灶台案板,小巧的碗柜是竹子做的,据说是师父在集市上买来的。
他尤其喜欢那个小小的咸菜坛子,深棕绿的瓷光让人心头温热。
看着看着,他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
宋春雪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张帕子,“新做的,我用师兄带来的降真香熏的,收好了。”
长云双手接过,降真香普通人可用不了。
“这些年,我每次来,你师父给我的银子,一大半都买了香料。”张承宣道,“比那些皇亲贵胄还会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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