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着地上的聂东来:“今日我不杀你。方才的切磋,三局两胜,我们胜了,放了我的家人,咱们就此别过。”
聂东来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痛楚还是恼羞成怒,要破罐子破摔。他面容越发狰狞,讥笑一声,甚至把誓言都忘的一干二净,“走?你们走得了吗?”
高兴喝道:“聂东来,老子早就看你不是男人,说出的话跟放屁似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聂东来冲高兴说道:“我只说我放你们和佟掌柜自由离去,可没说别人不能杀佟掌柜,对吧?”
他强撑着站起身,猛地撕开自己染血的衣襟,露出狰狞的伤口,状若疯魔地嘶吼:“诸位看好了!这一剑我认!但我聂家也出一万两买佟掌柜的项上人头,一共两万两白银!就在此地,取这‘佟掌柜’项上人头者,立兑!”
一万两已是天价,这两万两瞬间引爆了场中的热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等着一个带头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公孙离展现了大宗师境的实力,可他们有数百人众,对付五个人还不轻而易举?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还等他么什么呢,两万两啊!”
众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齐齐向佟掌柜那里冲了过去。
聂东来见状放声大笑,土地庙中回响着他癫狂的笑声。
孙延召早已退了回去,四面八方的敌人向他们这里冲杀过来,孙延召赶紧拿出怀中的信号弹,冲着天空拉响,一团红色的焰火瞬间飞上天空。
“他们人多,往庙门那边跑!”说着又拿出几枚飞蝗烟,冲着庙门的路径上摔打,瞬间飞蝗烟的烟雾笼罩了庙门的方向。
有人大喊道:“不好!他们要跑,快!快堵住庙门!”
方才并未上场的高兴,如今精力充沛,当起了开路的先锋,他手中横刀出鞘,直接斩杀了路径上的两名敌人。
洪糖毫不慌张,甚至起了玩心,她落在后面,拿出铁伞,冲着身后汹涌的人群释放长针。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可正因如此,她与前面的四人被侧面来的敌人给切断了,瞬间几十个人冲着洪糖围了上去。
洪糖天生怪力,寻常人等哪里是洪糖的对手,她转起铁伞,铁伞边缘释放出旋转的利刃,她拽着铁链,来了一个大回环,瞬间就把五步范围内的敌人都清扫干净。
洪糖虽解决了一众人等,不过,她忘记如今正顶着一张两万两的脸,也低估敌人对银子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突然脚下阴影骤现,南帝浮山的双刃已悄无声息地剪向她的脚踝!她急忙后跃,头顶恶风压下,北帝罗恒那山岳般的身躯已然凌空砸落!
“烦死了!”她拽回铁伞,冲着罗恒甩了过去,哪知利刃不仅没有破防还被罗恒的一身肥肉给弹飞了出去。
就这电光石火的迟疑,正前方,李不凡那柄断剑已如毒蛇般,点向了她脸上那张价值连城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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