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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紫雷问心(1 / 2)

我该如何称呼自己?

是格罗姆·地狱咆哮的影子,还是黎戈-卡尔——这个被“罪恶狂徒”钉在命运耻辱柱上的名字?

他们说格罗姆是战歌氏族的酋长,是第一个饮下恶魔之血的兽人,也是带领族人挣脱压迫先行者,也是屠魔山谷里一斧斩断奴役契约的英雄。

可没人知道,他要的从不是这些“名号”——他只是想让兽人永不为奴。

而我,却成了他荣耀的污点,一个被强行延续的“可能性”,玷污了他用生命换来的战士尊严。

一切的因果,都始于那场由《英魂之刃》与《魔兽争霸》编织的第四卷时空。

那时候,萨尔还没建起什么“新部落”——他满脑子都是找那个藏在刀锋山的先知,说只有找到先知,才能知道怎么拯救艾泽拉斯的命运。

我见过他对着篝火地图发呆,手指反复戳着刀锋山的标记,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急切,好像整个世界的火都快烧到他脚边了。

更麻烦的是,人类也在找那个先知。

萨尔私下跟我说过,他不确定人类找先知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抢先机攥住什么权柄。

但至少眼下,我们和人类的“目标”确实撞在了一起——都要去刀锋山,都不能在这时候出乱子。

可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股子防备,好像我手里这柄斧头下一秒就会劈向人类营地,活像头压不住嗜血本性的野兽。

我懂他的顾虑。

我们战歌氏族的兽人,是跟着德拉诺大部队踏过黑暗之门的老兵,第一次、第二次兽人大战,哪次不是提着斧头冲在最前面?

可萨尔不一样——他究竟算哪支氏族的?

霜狼氏族的旗号早跟着他的老爹一起快被人忘了!

有天夜里,他把我叫进临时搭的兽皮帐。

帐外的风卷着沙砾砸在帆布上,轰隆响,像极了旧部落时期的战鼓声。

他说:“格罗姆,别跟人类冲突,我们没空想耗。”

我盯着他手里那柄奥格瑞玛毁灭之锤,怒火直窜头顶,攥斧柄的指节泛白:

“没时间?你倒有脸提!

这哪是普通战锤?是黑门18年,奥格瑞姆在敦霍尔德战场断气前,亲手按给你的信物——装着兽人脱诅咒的预言,载着全族从奴役活过来的希望!

现在这护着部落未来的锤子,怎么在你这轻慢‘传承’的萨满手里?

我们战歌在前线跟人类拼命时,你萨尔在哪?

你们霜狼早跑了!

第二次大战兽人战败后,你们躲去奥特兰克山谷,把我们扔在人类牢笼当奴隶——现在倒来管我要不要冲突?”

唾沫砸在地图上,我往前踏一步,帐杆都晃。

萨尔的脸瞬间沉了,攥锤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青:“格罗姆,霜狼没躲。”

他抬头,眼底映着帐内微光,带着涩意:“奥特兰克的雪比铁笼还冷,我们不是隐居,是保下氏族最后血脉,更是守兽人真传统——你忘了古尔丹做的事?

他让我们喝玛诺洛斯之血,把恶魔的腐坏灌进血脉,兽人全变了绿皮肤,成了被杀戮支配的野兽,萨满之道早被他断了根!”

他声音沉得像碾过碎石:“不是只有斧头劈砍才叫传承,萨满之道连着大地与先祖,只有靠这个,才能驱散血脉里的腐化,让部落不再是凶器——这才是奥格瑞姆把锤子交给我的原因,也是我们能活下去的根。”

“真正的传统?”

我盯着他,突然扯着嗓子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斧刃上的旧缺口——那是当年跟巨魔拼杀时留下的疤。

“我只记得旧部落的传统,是提着斧头护着族人冲出去,不是对着泥土念咒求保佑!

你说这萨满之道是‘根’?

它能劈开人类锁我们的铁笼吗?能让那些被当成牲口贩卖的兄弟活过来吗?”

我把斧头往地上一拄,震得帐里的土往下掉,声音里满是嘲讽:“你那套软绵绵的萨满之道,顶多能让我们少受点恶魔之血的折磨,可它救不了我们被奴役的命!

更救不了兽人该有的血性——我们是战士,不是只会对着先祖祈祷的懦夫!”

萨尔没再接话,只是把灰谷的地图往我面前推了推,指尖在橡树林的标记上顿了顿,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去那伐木。

给族里攒够过冬的木材,还有建新城池的料……别在人类眼前晃。

等我从刀锋山回来,再谈部落。”

我看着他避开眼神的样子,心里冷笑——这根本不是商量,是怕我这股“旧火”坏了他的“大事”。

可我已经让过步了,之前跟他吵着战士该冲防线,我都退了,他还是不放心。

帐外的风沙更烈了,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回地图上的灰谷:战歌氏族的斧头从来不是用来劈柴的,但既然他要我去,我就去看看——没了血性的兽人,靠萨满的祈祷,到底能不能站着活下去。

灰谷的橡树林比我想的更密,阳光都穿不透枝叶,地上的苔藓滑得能摔断腿。

族里的兽人把斧头抡得震天响,木片飞溅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不是树,是人类营地的栅栏,是那些锁过我们的铁链。

可没等我们砍够半车木柴,精灵的箭就来了——一支支钉在树干上,箭尾的羽毛还在抖,像是在嘲笑我们“入侵”了他们的地盘。

然后塞纳留斯就出现了。

那个长着鹿角、披着藤甲的半神,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的时候,连风都停了。

他手里的橡木杖往地上一敲,就有藤蔓从土里钻出来,缠住了我身边一个年轻兽人的脚踝。

滚出这片神圣林地,浑身散发恶魔腐臭的孽种!”

他的声音像冰封的古泉,冷得能凝固空气中的污秽。

“你们毛孔里渗着的恶魔朴实的气息,连林间的风都嫌肮脏——别妄想用蛮力践踏生机!

我即是大地意志的延伸,大地之心的力量,绝非你们这些被恶魔奴役的东西能撼动!”

我握着斧头的手更紧了。

萨尔忙着找先知,忙着“拯救世界”,可我们这些被他丢在灰谷的兽人,还在被那些软弱的精灵指着鼻子叫“入侵者”。

我从不在意那些精灵的谩骂,我们是兽人——我们本就以征战为生。

但我在意那个叫塞纳留斯的半神,他让我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旧部落骨子里的掠夺欲在作祟,又或是心底那股被邪能侵蚀的躁动在翻涌,再加上对萨尔的赌气——论力气,就算是部落里的粗人都能干好伐木的活,我堂堂战歌氏族的战士,竟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于是我留了下来,只为砍死那个高高在上的塞纳留斯。

看着塞纳留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再看看身边族人眼里的怯意,我突然觉得萨尔的“大局”就是个笑话——连自己的族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拯救世界?

心底的杀戮欲望像野火般窜了起来。

我想起之前巨魔巫医讲述的那处被诅咒的带有黑暗气息泉水——水里还残留着玛诺洛斯的血。

那是旧部落的力量,是萨尔一心想丢掉的“诅咒”,却是我现在唯一能打败塞纳留斯的东西。

当晚,我带着几个最忠心的兽人,打败了那些看守黑暗之泉的塞纳斯特找到了那处泉水,我在众人的见识之下弯腰就往嘴里灌。

灼热的力量顺着喉咙往下烧,我能听见血液里战歌氏族的呐喊,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这才是兽人该有的力量!

等我提着斧头冲回橡树林时,塞纳留斯的藤蔓刚缠住另一个族人的脖子。

我一斧劈过去,藤蔓断成两截,绿色的汁液溅在我脸上。

那个半神眼里的平静终于碎了,换成了满脸震惊。

“你竟敢……”

他的橡木杖还没挥下来,我的斧头已经劈在了他的胸口。

木柴散落一地,精灵的箭也停了。

我站在塞纳留斯的尸体旁,看着身边族人眼里的敬畏,突然觉得无比痛快——这才是战歌氏族该有的样子,这才是旧部落的荣耀!

“半神塞纳留斯已死!战歌氏族无敌!”

可没等我喘口气,玛诺洛斯的声音就钻进了我的脑子里,像毒蛇的信子般阴冷:“兽人……永远逃不过我的契约。”

我看着族人眼里慢慢泛起的红光,才猛地惊醒:我赢了塞纳留斯,赢了精灵,却把我们全族又拉回了恶魔的陷阱里——那个萨尔拼尽全力想躲开,我却偏偏一头踩进去的陷阱。

可就在这历史的拐点,我的命运偏航了:

兽人命运的奴役者不是古尔丹,而是他的学生达克苏尔,谋划这一切的不是那个欺诈者基尔加丹而是那个金毛如猿猴般的疯狂博士。

祂携带了兽人新的命运找到了我。

他们给我描绘了一个新的未来。

那不是被奴役的命运,而是“狂血之奇遇”——以鲜血为燃料,以杀戮为欲望,成为“狂血兽人”,与恶魔抗衡,征服无数位面。

他们说,我会是那狂血体系里最锋利的刃。

就连另一个未来的兽人英雄布洛克斯——那个在萨格拉斯脸上留下永恒伤疤的勇士,也和我一样接受了那位博士的“恩赐”。

他明悟了兽人的起源:

我们本是泰坦的造物,德拉诺的第五元素“生命”太过繁盛,泰坦便创造了玛戈隆,以奥数之力摧毁过剩的植物、维持平衡。

可最后,玛戈隆连同自然一同毁灭,余下的个体开始退化:玛戈隆→戈隆→独眼魔→食人魔,直到成为我们——兽人。

每一次退化都是一次削弱,食人魔尚且能掌握奥数,而我们,只能亲近元素,成了这场“退化诅咒”的最终体。

布洛克斯接受了森林幽能的改造,成了特殊的存在。

他借着德拉诺第5元素生命以及所恒生出的自然诅咒传播生命孢子,每一颗孢子落处,都会生长出兽人,而这些兽人,会像信标一样,引导战歌氏族的狂血幽能——他们本应是征服万界的士兵。

可我们都败了,败在那柄紫雷大刀之下。

那刀的主人,是真正的反抗者——反抗命运,反抗苍天。可他和我们这些“英雄”一样,不过是上层叙事“神之手”的玩物。最终,在那神之手的权柄下,我们的世界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只有我活了下来。那位反抗者在我们每个人心里种下了一颗紫雷种子——据说,拥有它,就能反抗命运。

可我辜负了那颗种子。

我没有握住紫雷大刀里藏着的、真正能反抗命运的力量,最终还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

现在的我,流落在“无限舞台”。我有过新身份:黎戈-卡尔、被奴役者、世界支柱的神选者,甚至达成了“五神共选”。

可这些都不是荣耀,只是更沉重的枷锁。

我是命运的奴隶,是作者黑手套里那只“即用即丢”的工具。

在那场命运巨魔的战争里,我将世界上巨魔九大神明的子嗣与意识,都转化成了狂血的眷属——他们的战纹染成血红,成了“狂血巨魔”,与我一同完成那场“命运演练”。

可我还是低估了命运的异端——血姬。

她仅凭一枚晶石,就团灭了我们所有人,连上层叙事都无法对她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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