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是啥怪物！”
铁塔急了，抱着对方的腰就往地上摔，俩人滚在一块儿，火营营地里的木板被压得稀烂。
鹰眼趴在瞭望塔上，枪打得跟连珠炮一样，专打那些异能者的眼睛、关节。
那个雷电女被他打瞎了一只眼，疼得嗷嗷叫，电花乱甩，反倒误伤了自己人。
可她身边的变种人跟没事人一样，子弹打在胸口就嵌进去，伸手一抠就扔了，吓得鹰眼赶紧换穿甲弹。
火灵儿的剑最快，跟一道白光一样穿梭在人群里，专挑那些弱一点的雇佣兵异能者下手。
一个能吐酸水的异能者刚张开嘴，就被她一剑刺穿喉咙，酸水“咕嘟”咽了回去，倒在地上抽搐。
“火首领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老鬼大吼一声，扔出个烟雾弹，挡住一个能喷火的雇佣兵。
那家伙的火喷得跟火龙一样，帐篷、木箱全着了，火营的士兵只能边打边救火，手忙脚乱。
最惨的是普通士兵，没异能，好多人刚冲上来就被放倒。
有的士兵被石头砸断腿，有的被雷电电晕，许多士兵连枪都没开，就被隐身的雇佣兵抹了脖子，倒在地上，眼睛还瞪着。
“别硬拼！找掩护！”
老鬼吼着，拽起一个受伤的士兵往铁皮房后面躲。
可那些雇佣兵跟疯了一样，追着人打，铁皮房被石头砸得坑坑洼洼，没多久就塌了。
林凡那边渐渐占了上风。
他摸清了死神的路数，生锈的剑舞得密不透风，时不时还能反击两下。
那个速度快的异能者被他一剑削掉了耳朵，疼得直转圈。
隐身的异能者刚想偷袭，就被他一脚踹在脸上，牙都掉了两颗。
“撤！”
死神见讨不到好，捂着流血的胳膊喊了一声。
那些雇佣兵跟听到信号一样，边打边退，转眼就蹿回河里，踩着冰面没影了。
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硝烟散了，火营的码头跟被拆了一样，到处是断胳膊断腿，着火的帐篷还在冒烟，地上躺着不少火营士兵，有死的有活的。
铁塔一屁股坐在地上，胳膊上被石头划了道大口子，血还在流，嘴里直喘气。
“他娘的……这群杂碎……”
鹰眼从瞭望塔上跳下来，眼圈红了。
他身边的两个助手都没了，一个被火烧死，一个被石头砸扁了。
火灵儿拄着剑，衣服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凡拄着生锈的剑，胸口起伏得厉害，刚才硬接了死神几招，现在骨头缝都疼。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那些哭丧着脸的士兵，突然握紧了生锈的剑，指节都发白了。
“老鬼，”林凡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统计伤亡，救治伤员，告诉弟兄们，这笔账，咱们跟他们算到底！”
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火营的旗帜上，可那红色看着却有点刺眼。
此刻，火营的码头静悄悄的，只有火营伤员的哀嚎声和火苗燃烧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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