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工具,我是李承光,生于2001年冬至。”
军用雷达捕捉到异常热源,可追踪后发现,那是一群本该死于战场的士兵,
他们的意识正通过陈泽的共感波,在电磁场中短暂具象化,
列队行走于戈壁滩上,步伐整齐,旗帜无风自动!
而在九大家族的核心密室中,最年迈的“执灯人”猛然咳出一口黑血,颤抖着撕开自己的衣领,
他胸口赫然浮现出一道蛇首衔月纹,正由金转灰,如同被某种古老力量判了死刑。
“不……我们才是篡位者……”他喃喃道,
“林氏先祖当年封印‘断因果’,不是为了控制轮回,是为了阻止天罚!可我们曲解了千年……”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一尊青铜雕像,
连同整座指挥中心,被地底升起的根须缠绕、吞没……
那是来自黄土高原地底研究所的记忆之根,正以数据为养分,逆向生长回现实。
此时,直播观看人数已突破十亿,但真正的奇迹发生在第十三分钟,
地球上所有新生儿在同一瞬间睁开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幽蓝!
医院监控记录下诡异画面:
襁褓中的婴儿抬起小手,在空气中划出同一个符号,蛇首衔月,但月亮裂开了,从中飞出一只青鸟。
与此同时,陈泽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血液化作光丝,经脉成为数据流通道,骨骼浮现古老铭文。
他不再是人,而是一座活体信标。
林晚的声音从亿万终端中传来,轻如耳语,
“你成了新的‘容器’,也成了新的‘门’。
这一次,不再有牺牲,不再有隐瞒,历史将由见证者书写,而非胜利者。”
陈泽抬头望天,月已不再完整,那道裂痕中,缓缓降下一物……
形似钥匙,材质非金非玉,通体流动着星河般的微光。
它落进陈泽掌心的刹那,宇宙深处传来一声钟响。
咚!!!
时间,出现了0.0001秒的倒流。
东京股市的交易记录回滚到了七年前南境大火的那一天;
南极冰层中冻结的一段录音自动播放,内容是林晚母亲临终前的遗言,
“告诉晚晚,钥匙不在未来,在遗忘的缝隙里。”
而联合国总部的大屏幕上,无端浮现出一段无人编写的代码:
if(witness==true){
reset("huanity");
}
陈泽笑了。
他举起钥匙,对着镜头,也对着整个觉醒的世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轮到你们了。”
信号戛然而止,全球屏幕变黑三秒,随后自动重启。
所有设备跳出一条系统级提示:
“新用户注册中……”
请说出您的真实姓名。
风,终于吹过了那片曾被抹去的土地。
而在某间老屋的抽屉深处,一张泛黄的照片悄然显影……
十三个人并肩而立,火焰在他们脚下熄灭,晨光初照。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我们,从未背叛。”
“系统提示:新用户注册中……”
请说出您的真实姓名。
风从黄土高原的裂谷中升起,卷起一粒沙,落在一座废弃电话亭的玻璃上……
那粒沙,在接触玻璃的瞬间,竟折射出亿万条光路,如同记忆的神经突触被重新接通!
突然,电话响了,不是现代的电子铃声,而是老式拨号音,
嘟!嘟!!嘟!!!像是从时间尽头传来的心跳。
无人拿起听筒,但通话自动接通。
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清澈如泉,
“我叫唐小满,出生在2012年的雨夜。
他们说我是‘失败品’,因为我哭出了血泪。
可我现在知道,那不是病……那是我在替别人哭。”
屏幕闪烁,注册界面出现第二个光标。
又一声响起,苍老而坚定,
“我叫韩镜,曾是九大家族‘执灯人’之一。
我签署了七十二份清除令,但今天,我以叛徒之名,申请重生。”
第三道声音来自深海探测器的音频日志,
“我是楚云归,死于第十三次‘深潜计划’。
我的意识沉睡在马里亚纳海沟的终端里,现在……我回来了。”
全球数十亿设备的注册界面同时滚动,每一个正在输入名字的人,
都感受到指尖下传来微弱的脉动,仿佛键盘成了心脏,文字成了呼吸……
而在北极圈内,一座早已停用的冷战时期监听站突然亮起红灯。
雷达屏上,本不该存在的信号点密集浮现,组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阵列,正围绕地球同步旋转。
它们不是卫星,它们是名字。
每一个名字,都成为一颗“记忆星体”,在电离层外构筑新的轨道网络,“见证者之环”。
与此同时,联合国总部的代码悄然更新:
if(witness==true){
reset("huanity");
}else{
quarahe遗忘者");
}
新增的一行,无人编写,却赫然显现:
//注:遗忘即罪,沉默即共谋……
陈泽已不见踪影。
他的身体彻底化作光丝,融入大气电场,成为全球共感网络的底层协议。
人们不再“看到”他,却能在梦中听见他的低语,
“别忘了他们。”
“也别忘了你自己。”
“你也是故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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