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慎思。”几名朝臣亦是出班附和。
九五至尊冷眼扫过阶下一众群臣,略略思忖片刻后开口道,“既是众位爱卿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求情,那朕便随了尔等所愿。来人,将六皇子刘契自天牢押回六皇子府禁足,由南军接手府中护卫,未得朕之命,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叩谢皇上天恩。”文王为首,一众大臣代六皇子谢恩。
皇帝颔首起身,看了一眼身侧的伍大人,才一甩衣袍转身离去。
“皇上有旨,翟相国、张御史及上官大人御书房议事。”
“(老)臣,遵旨。”
“闲王兄,近日京中的茗香居新添了讲书唱曲的,实实引人得很,文王兄皆是被我说动了一并前往,闲王兄不若亦同小弟一试?”方散朝,煜王爷便扬着一脸诚挚笑意近前与闲王攀谈。
文王随之便是附和道,“确如九弟所言,王弟你瞧,愚兄这气色皆是好了不少。”
闲王满心遍布焦虑之情可会于何处露出了破绽,却不得不强撑笑意同这两位堂兄弟闲话。“哦?还是九弟擅寻乐子,本王除去请些乐师歌姬同后院妃妾共乐少时再无旁的趣事,竟是不知尚有如此佳处。嗯,看着王兄面色这般红润,想来定是个好去处!不知何日得便本王同往之啊?”
“哎呦,小弟还恐王兄不愿呢!自是择日不如撞日,走,当下便去吧。”煜王一揽闲王肩臂,分外热忱拉拽着便一同往宫外而行,尚不忘回首叮嘱文王先回府服了药再去。
“王爷。”无欲候于宫门处见自家主子被煜王犹如拘押般拖出宫门,忙神色慌乱快步上前道,“方才王妃遣人来报,称宋夫人似有临盆之兆,还请王爷下朝后速速回府。”
煜王闻听不待闲王有应,即刻松开揽着闲王的手,“哟,小弟先行恭贺王兄再添子嗣!王兄快快回府吧,待改日小弟再请王兄同聚。”
闲王急慌慌拱了拱手,“辜负九弟好意了,改日,改日本王必当登门致歉,那,本王先行一步了。”言罢忙令侍从赶车驾回府。
宫门外,煜王望着闲王府马车渐渐远离,长叹一声,回身朝着宫门内抬手招呼,“文王兄,不若咱们且先去吧,您那药汤待回府再服。”边是高声喊着,边疾步往宫门内而去,身影同官街转角处闲王的马车一并消逝于皇宫正门前街之上。
“皇上,您真是太过为难老臣了,臣从不曾于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睁眼扯谎啊。”御书房内,张御史不住拭着额鬓间的冷汗。
“哦,如此说来爱卿皆是私下谎话连篇的?哈哈哈。”天子似是极为欢愉,竟是打趣起老臣。
“这?皇上,臣冤枉啊!”张御史被噎住,顿了一瞬即刻哭笑不得之状。
翟相国不禁失笑,转向张御史低声道,“孝廉贤弟啊,同皇上论事必得处处谨慎才是啊,哈哈。”
皇帝抬手指了指端坐一旁垂眸窃笑的上官清流,“皆是清流出的主意,朕怎会如此戏弄爱卿。”
“臣更是冤枉!”上官清流不得皇帝声落便已拱手一礼,满脸具是无辜之象。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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