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浴室门被打开，简墨楠擦着滴着水的头发走了出来，见他安静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疑惑地走了过去。
当见到他手里的纸条时，她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抢了过来，羞恼地说：“你干嘛。”
米黄色的毛巾因为她的动作掉到了地上，头上乱糟糟的，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背上。
傅时晏的思绪被她这一声拉了回来，当目光触到她脸颊染着绯色的红晕，禁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害羞的她一如当年。
“笑什么？”简墨楠瞪了他一眼，低头把纸条折了起来。
“怎么还留着？”他落在她手上的眼神是柔和的。
简墨楠小声地喃了一句，“不可以吗？”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头脑一热就把这张纸条和他写的草稿都放到了盒子里，一保存就保存了这么久。
“可以。”傅时晏话里带着笑意，“如果不是今晚的游戏，你是不是不会拿出来？”
简墨楠小小张了下嘴唇，然后又合了起来。
该怎么说，一开始她只是不好意思问，后来随着时间变长就忘记了。
“嗯？”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推着她的肩膀按到了床上，自己则帮她擦着头发。
她眼睛睁大，反问道：“你怎么确定你写了这张纸条我就会报见音？”
“你不是报了吗？”傅时晏温和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简墨楠噎住了，斟酌了会问：“万一我没报呢？”
傅时晏低眸沉默着帮她擦着头发，好一会才说：“所以我赌赢了。”
她愣了下，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轻声说：“我也是。”
简墨楠低头把手里的这条打开又折好，这个动作重复了很多遍。
傅时晏也跟着笑，温柔地擦着她的头发，等擦得差不多后才去洗漱。
她则把纸条小心地放在了盒子里，然后放到衣柜的抽屉里。
—
时间一晃便到了十一点半，傅时晏合上电脑摘下眼镜。
“很晚了，睡觉吧。”
窝在床上刷着手机的简墨楠想到了什么，忙爬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生日快乐。”
“还有礼物？”他挑眉，伸手接过盒子。
简墨楠撇着嘴，微皱眉，疑惑地问：“我哪年没给你送？”
他边打开盒子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那张纸条就是礼物。”
她能收藏这么久让他很惊喜。
“谁生日送纸条啊。”简墨楠嘟囔着。
傅时晏唇角轻弯，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价值不菲的黑色手表。
“你那块手表都掉了一块漆了，我重新买了一块。”她淡淡地说。
他之前那块还是她几年前送的。
傅时晏客气道：“谢谢。”
“不客气。”简墨楠回道。
他把盒子轻轻放到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手摸到了开关，“睡了。”
“嗯。”她应下后，房间下一瞬陷入了黑暗中。
旁边窸窸窣窣是躺下盖被子的声音。
简墨楠往他那边靠了靠，傅时晏顺势抱住了她。
简墨楠仰头时唇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
静默的黑暗中，男人的触觉变得敏锐，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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