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边低了。”万江禹指着右边。
两人一起扭头看向傻狍子，左右两个枪口齐齐抵着他的脑袋。
“是不是你搞的鬼。”谢之双看这傻狍子总觉得对他信不过。
“你开什么玩笑！”傻狍子声音拔高，“我哪有那个本事，我对开船这事也就是及格水平。而且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把船搞坏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会不会是刚才撞坏了？”谢之双看向万江禹，联想到之前船体和水下建筑物发生碰撞时的巨大响动，她心里基本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
“嗯，很有可能。”万江禹皱眉点头，他转而问傻狍子，“这艘船的漏水警报在哪？”
“这。”傻狍子指向驾驶台一处，“如果某舱进水这里会发出声光警报，不过现在这里没反应。”
“有没有可能是警报坏了。”万江禹说。
之前龙卷风，后来又是与水下建筑物相撞，警报坏掉很有可能。
“我去看看。”谢之双待不住了，她得马上去确认一下情况。
“我去吧。”万江禹有点不放心。
谢之双坚持，“你还得在这看着他。”她用眼神指了指傻狍子，“我去各船舱看看。”
万江禹看了看旁边的傻狍子，点头嘱咐，“嗯，那你小心。”如果单独留谢之双和傻狍子在一起，他觉得比查看船舱更加危险些。
“放心吧，我快去快回。”谢之双刚走到驾驶室门口就看到老黄被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一跳一跳地蹦过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
“你是谁？”老黄没见过谢之双，昏迷前只知道自己跟猴子和傻狍子在船上。
谢之双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老黄！”听见门外老黄的声音，傻狍子大声喊道。
“妹子，你让开点。”老黄又抬下巴又甩头，示意谢之双让开门口的位置。他以为身上的绳子是猴子和傻狍子给他绑的。
谢之双盯着老黄，没动地方。
“新来这妹子是从哪弄来的？看着不太机灵。”老黄见谢之双没个眼力劲，心里吐槽这帮人越来越没本事了，这种笨女人也带，除了长得还行，别的啥也不是，简直呆若木鸡。
老黄心里一边吐槽，一边跳着绕过谢之双，嚷嚷道：“猴哥，狍哥，货仓进水了！你们快把我放开吧！”
原来老黄刚才在货仓被水呛醒，才发现船漏水了。
他原想趁人不备，跳船逃走，但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挣脱不了，风浪又大得离谱，根本没法游水。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艰难地站起身子，跳出货仓。
然而由于双手双脚同时被绑住，很难保持平衡，所以他跳两下，摔一下，实在跳不动了就像条虫子一样在甲板上蠕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蹭到驾驶室。
“货仓进水了？”刚想去查看情况的谢之双折了回来。
见老黄进到驾驶室，万江禹问他：“货仓那里情况怎么样？”
老黄看到眼前的境况，一下子怔愣住。
傻狍子被绑着一条胳膊一条腿。还被一个年轻男人用枪指着。他手上拿的家伙和这次丢的货是一个型号。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猴子呢？老黄的眼神扫了一圈，落到墙角一处，猴子衣服上血渍斑斑，头颈和肩膀呈现出活人无法摆出的角度。
——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万江禹见老黄不说话。又‘礼貌’地重复了一遍：“您是黄哥吧。你好，请问货仓那边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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