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世忠果然不负朕望!”
赵钧说着将韩世忠已经袭取了新乐县的奏报递给李纲,李纲看过又递给了汪伯彦让其传阅。
正在此时,王渊战败的报告也传来。在得知丁顺、王善率众叛逃,劫掠州县已经不知所踪后,赵钧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茶杯倾倒,茶水撒了一地。
“陛下息怒,自靖康以来,兵士溃败往往劫掠州县,占山为王,等到朝廷招募则又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如此反复,赏罚不明,军队毫无战力,臣请立即出兵征讨丁顺、王善,以正军法。”
李纲说完,赵钧还未回复,黄潜善辩驳到:“李相息怒,如今事态未明,不可早下结论。靖康以来,却有溃兵掳掠百姓,烧杀为恶者,然而也有不少将士占据险要以据金兵,即使无朝廷政令,依然坚持抗金者,如太行山中山水寨多为忠义之士,不可以叛国视之。”
“只要洺州不失,一两场败仗倒是无碍,只是叛逃一事需从严处理,此事就有黄相公负责查明真相。”
赵钧说罢,摇摇头,补充道:“责令王渊以稳为上,到大军云集再决胜负不迟。”
出乎赵钧意料的是赵士珸率众支援洺州,王渊提前战胜了金军。然而金军狡诈也罢,王渊大意也罢,金军的回马枪杀得王渊是措手不及。
王渊料定不妙,正欲整军备战,金军已经冲进了大营。金军如恶鬼猛兽,狼入羊群,宋军见如此阵势,很多士兵兵器都没有拿就四散奔逃。
金军来回砍杀,宋军死伤无数。王渊提刀欲战,却被亲兵拦住,看着远处洺州城怕是凶多吉少,王渊无奈只能向后撤退。
王渊一路向南奔逃,一口气跑了十数里,天已大亮,却见眼前一座宋军营寨。王渊赶紧上前打探,领军者乃是杨沂中。
“大人何故如此狼狈?”
杨沂中见到王渊灰头土脸,披挂散乱,身后紧跟着十几人,心中不禁暗叫不好。
王渊将事情经过一一表述,满脸羞愧。
“大人你怕是误了大事,官家听闻走了丁顺、王善,故而令我择精壮之士支援大人。官家有言,只要洺州不失,战场偶尔失利并无大碍,待到大军集结好一举歼灭敌军。”
杨沂中说完,试探性的问到:“敢问大人,如今洺州如何?”
“哎,我实不知,金军势大,我只能弃了营寨,此时偌得将军之助,洺州或许尚可解救!!!”
杨沂中思索片刻,“全军集合,骑兵先行,步兵随后,马上赶赴洺州!”
“王大人就在此休息,我去洺州走一趟。”
王渊已经冷静了下来,正色道:“洺州兵败,我罪责难逃,愿与将军一同前往洺州。”
此时的洺州已经危在旦夕,金军如蚂蚁般涌向洺州,不断地有人爬上城墙,宋军好不容易击溃了一股,又来一股。
激战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金军一队攻城失败,再换一队接着攻城。
“大人,不好了,北门怕是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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