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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药引纠缠(2 / 2)

到了府衙,幕僚跷着二郎腿,靴底的泥点子蹭在描金的桌布上。“扁鹊先生,”他掂着布包里的钱,铜钱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这点钱,够买您那破药炉的一条腿吗?”左克的银锁突然发烫,我们清晰地“看见”幕僚靴底沾着的甘草渣——正是今早从医馆门口蹭来的。

扁鹊没看他,视线落在府衙墙上的“济世爱民”匾额上,灰尘蒙在“民”字的最后一笔,像道未干的血痕。“钱不够,我可以写欠条。”他的声音很平,“但病人等不起药。”

“病人?”幕僚突然拍桌,茶水溅在扁鹊的手背上,他却没缩,“那些麻风病人、逃犯,也配叫‘病人’?我看您是被他们迷了心窍!”周旋的量子感知突然刺痛——他“读”到了幕僚的记忆:昨天,正是他让人砸了医馆的药炉,只因扁鹊断了他用霉变药材冒充官药的财路。

我们跟着扁鹊回医馆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药市,相熟的药商躲在柜台后朝他使眼色,手指悄悄指向后院——那里藏着些没被官府登记的药材。当药商说“双倍价钱”时,貂蝉的银钏突然震颤,我们“听”到了她的低语:“这药商去年儿子出痘,是扁鹊先生免费治好的,他在报恩。”

买完药往回走,扁鹊突然在铁匠铺前停住。铁匠正抡着锤子打铁,火星溅在他黧黑的胳膊上。“王师傅,”扁鹊从布包里摸出仅剩的几枚铜钱,“能帮我打把小锄头吗?药田该松土了。”铁匠直起身,露出豁了口的牙:“先生还信我?”去年他醉酒打伤了人,是扁鹊瞒着官府给他治的伤。

“你的手艺好。”扁鹊的笑容里没有丝毫芥蒂。当铁匠把锄头递给他时,我们看见锄头上刻着个小小的“医”字,铁屑还没磨掉,带着刚出炉的温度。

回到医馆,秦越正对着空药柜发呆。扁鹊把新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当归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寒气,在屋里弥漫开来。“师傅,咱们自己种的草药能活吗?”秦越摸着药田边刚埋下的种子,土块还没拍实。

扁鹊蹲下身,用新打的锄头松了松土,指尖插进泥土时,我们“看见”他指甲缝里渗出血珠——白天被幕僚踩过的伤口裂开了。“能活,”他的声音里带着泥土的湿润,“这些种子,比咱们想象的结实。”

夜幕降临时,我们围在药田边,看着扁鹊借着月光给幼苗浇水。左克的探测仪显示,每粒种子周围都萦绕着淡淡的红光——那是扁鹊的血珠与草药产生的能量场,温暖得像母亲的手。

“他把自己的血当成了药引。”海伦的声音有些发颤。崔斯洛娃调出量子图谱,显示这些种子的活性远超普通药材,“是信念的力量,”她轻声说,“他相信它们能活,它们就真的能活。”

杰克?伦敦突然指向医馆的灯,昏黄的光晕里,扁鹊正在灯下写药方。我们透过窗户看见他写的字:“青蒿三钱,去疟;葛根五钱,解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与千年前的药香、月光、还有我们这些量子灵魂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融成了一体。

当第一颗枸杞种子破土而出时,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比权势更顽固,比金银更恒久。它们藏在扁鹊指节的老茧里,藏在药田的泥土里,藏在那些永远不会被写进史书的、关于“药引”的秘密里——所谓药引,从来不是什么珍稀药材,是医者肯为病人脱下来的棉袄,是宁肯自己流血也要种下的种子,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还有一个病人,就不能停下”的执念。

量子纠缠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时,我最后看见的,是扁鹊用带血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株刚冒芽的枸杞苗。嫩芽上的露水滚落,像一滴永远不会干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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