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转移话题，聊了一会豆腐的事，看弯拐得差不多，假装无心问道：“姑，爷爷就小爷爷兄弟俩吗？”
“你在村里十几年都没有听过关于你小爷爷的事？”肖玉芬反倒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听说过”谢娇娇睁着一双大眼睛，“上合村的人我认不到一半，天天不是田里就是地里，赶一次集都会被蔡...我娘打个半死。”
“你那个娘...实在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肖玉芬实在无法理解蔡小环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娘又怎么啦？”庄小桃背着孩子从外头进来，以为蔡小环又找谢娇娇的茬。
“娘，没事，我问大姑，爷爷是不是就小爷爷一个兄弟。”
庄小桃解下背上的孩子，把孩子递给肖玉芬:“这二月的天还这么冷，背着孩子干活都觉得冷...”
她到灶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灶门前开始烧大灶的火煮猪食。
想起谢娇娇的问题，接着道：
“关于你小爷爷的来历，说什么的都有，村里有人说他是你太爷爷捡回来的，也有人说他是你太爷爷让别人生的，因为是哑巴，你太爷爷不好意思承认。太爷爷走得早，家里就剩三个聋哑人和还没记事的你爹，后来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肖玉芬跟着点头，肯定了庄小桃的说法。
“嫂子，我小的时候，老听村里人说爷爷挺有本事，他逃到上合村的时候已经60多岁，带着咱爹一个聋哑儿子，愣是帮爹把家支起来。咱家后院就是爷爷和咱爹开荒开出来的...”
谢娇娇听着故事，心里想的还是与那20根金条有关的事。
太爷爷逃亡的时候带多少在身上？除了埋起来的20根？留了多少给他的傻儿子和傻儿媳？后来那些金条的去向？包括肖遥小时候当玩具的那两根是被上缴充公了吗？
脑子里全是问号。
“娘，爷爷和奶奶也挺厉害，虽然是聋哑人，还是把我爹和俩姑姑养大。”谢娇娇又想起碑文里说的只有肖大川一个孙子。
庄小桃笑笑：“老一辈都不容易，你奶奶命也苦。”
肖玉芬叹了口气：“以前听村里老人说我娘命不好，你爹前面我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不过都是瘫子，被我爷爷...就是你们太爷爷全部拿去丢了。我出生的时候你爹已经十二岁了，我和你小姑姑是你爹带大的...”
“我嫁给你爹的时候，你小姑姑才四岁。”庄小桃附和。
这一切与碑文都一一对上。
“我嫁进肖家，娘还没生小弟，哈哈哈...”谢娇娇脑补过两年肖遥的孩子追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叫叔叔，觉得那场面莫名好笑，笑得炒菜的铲子都掉地上。
“你个死丫头，这有啥好笑的，咱村婆婆跟儿媳同时坐月子的人还少吗？你看那陈家，侄子比小叔大十几岁...”
“姑，我这个笑可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不是嘲笑，我巴不得娘多生几个，让外人瞧瞧，肖家不光财源滚滚，还人丁兴旺！”
“我老咯，生不动了，接下来肖家人丁兴旺不兴旺，就看你们了。”她烧好灶孔的火，又往大猪食锅里加水，再把哑妹砍好的猪菜往锅里倒。
“娘不老，一点不老，43岁还年轻，可以生到53岁，您只管生，我姑也能帮着带，我保证所有的弟弟妹妹有饭吃，有书读，有钱花.”
庄小桃：“......”
肖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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