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明昔抬起眉眼，平静扫过三人在空绘出一道地图。
“这是我猜测师兄师姐师弟们可能会在的位置，你们分三路找，或者一起找都行，找到了带去淮水竹楼，过几日就是约定期限，我会准时到。”
空翎玄蓦地心慌不已，嘶哑开口：“那你呢？”
东方晋阳和云殇厄异口同声看向木明昔，面色一瞬间狰狞无措：“你又这样！”
“你总是这样，自认为为我们好抛下我们，可我们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庇护！木明昔，我们是同伴，同伴就该一起出生入死，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后当一只鹌鹑蛋！”东方晋阳强忍泪水，他望着木明昔的眼神远远没有语气中恶劣。
那是祈求，求木明昔带着他，别再丢下他。
木明昔抿唇，心里躁意攀升，她忍了又忍才没露出眼底的杀意。
“我说了，我会准时到淮水竹楼，我已经和你们打过招呼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我们怎么样？木明昔，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这么做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想法。”云殇厄双目猩红，他额间魔纹闪烁非凡，亦在压着怒气，“你为什么一定要抛下我们？”
东方晋阳胸口起伏，不争气的眼泪落下，他狠狠抹了一把，赌气道：“我知道我是个废物，我没办法保护好瑶瑶，也给你拖后腿，可你都答应了还出尔反尔，你就是骗子！”
“当初瑶瑶都能为你而死，凭什么我就不——”
“啪！”
隔空的巴掌骤然打歪东方晋阳的半边脸。
木明昔目光幽冷，骤然冷下脸。
所有人都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般倏然哑声，东方晋阳意识到说错了话，心口呼吸一紧。
木明昔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
东方晋阳猛地跌坐在地上，猝然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能拿瑶瑶说事……
瑶瑶分明是为了他才献祭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木明昔指尖收紧，将心里那份挥之不去的杀意盖住。
“我再说一次，我们分头行动。”
空翎玄刚要动作，他身前出现鹿涯落生藏刀抵在他的眉心前，木明昔神色莫测，嗓音寒冷。
“别再跟着我。”
她跳下云舟，如以往每一次一样，决绝的背影利落潜入雨幕中无所遁形。
“明昔！”
“师妹！”
云殇厄和东方晋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回声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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