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猛地吐了口血,双目圆睁咽了最后一口气。
郑述乐见他死了,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赶忙去查看牛兰,只可惜是真的,牛兰已经没有呼吸。
胸口也真真切缺了一个大口。
郑述乐脑子疯狂想着对策,不忘安慰明希:“没事的没事的啊,让我想想,这儿肯定会被人发现,你先走,我就说我被这个禽兽囚禁了三年,是他杀了牛兰妈妈,反正人都死了也查不到什么,然后——”
郑述乐猝不及防被明希也戳了一刀。
“你好吵。”
郑述乐捂着肚子傻眼了,他痛得五官扭曲:“你,明希……你干嘛?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明希垂眼面无波澜看着他,良久,郑述乐晕过去之前听见她说:“好烦。”
…
郑述乐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醒来,他手上扎着针管,入目的是蓝白色的病房。
“你醒了。”正在换药的护士在一个记录本上写了什么,“正好,警察在外面呢。”
郑述乐大脑蒙圈,整个人发晕,好一会儿才明白警察说的话。
有人用福利院的座机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只看到受伤的他和死去的宋林以及牛兰。
警方搜查宋林家时发现了地下室,进一步搜寻到了许多令人致幻的药物以及各类手术刀、动物被解剖的尸体。
“你三年前没有到修车厂工作的原因就是被宋林囚禁在了地下室?那你昨天晚上是怎么逃出来的?”警方问。
郑述乐嘴唇干燥,他舔了下舌尖,“宋林丧心病狂的绑来了牛兰,想让当着我面杀了她,我佯装屈服,后来宋林就带着牛兰走了,我担心牛兰所以鼓起勇气敲开了笼子和地下室的门,找到了福利院。”
警方经过调查,确实有群众看到郑述乐慌慌张张从宋林家跑出来。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之中应该还有一个人,宋林的教徒明希,她与宋林住在一起,这三年没发现过你吗?那天晚上她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我被关起来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一个警官突然暴跳如雷,似乎看破了郑述乐拙劣的谎言,大声喊道:“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郑述乐被子下的手都在抖,他猛然抱住头哭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哪儿了!”
“……”
警官觑了一眼那个质问的同事,安抚道:“不好意思,没事的,他性格就这样,别担心我们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这桩凶案最后如郑述乐想的那样判定是宋林自食恶果,至于明希,警方没有下落,郑述乐也再没见到过。
时间飞速流逝,又一个三年过去。
郑述乐出院后因为瞎了一只眼睛,没有工作愿意要他,于是接管了同样没人要的福利院。
同他生活的,年长一点的叔叔阿姨基本都已退休回到了个自己的家乡,福利院里只剩下他一个守着被遗弃的孩子。
教堂因为死过人,被拆了,建了一个操场。
郑述乐接任院长职位之后翻出了写着明希名字的红包,里面是许多张零零整整存起来的钱。
他不知道这是魏春霞还是牛兰给的,继续将其放在了上锁的柜子里。
福利院越来越冷清,郑述乐索性开始趁着业余时间考了一个证,心理催眠的。
他也搞不懂怎么就对这个感兴趣,明明是个不爱读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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