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他的上司投了敌,他便只得带着自己的弟兄们将上司给连夜做了,然后逃出军营,一路南下来投军。”
“哦——?那倒还真是个颇为忠勇无畏之人。”云月笙望向那位瘦士兵,笑得友善,“不知道能不能劳烦小哥替本宫引荐引荐?”
瘦士兵闻言神色紧了紧,朝她抱拳,“不敢当殿下一句劳烦,只是此事或许有些麻烦。”
“嗯?”云月笙挑眉,“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麻烦法?”
瘦士兵顿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云月笙的目光又实在澄澈,所以缓了缓后,他还是选择徐徐道来,
“那人名曰徐尽忠,是我们这支军的校尉,听说殿下不愿南撤,执意北上抗敌,所以他特意带着我们来投殿下,只是……”
他的语气说到这有些怨愤,“徐校尉特地置了一幅北境舆图想献与殿下,却被康大人知晓,
康大人说他急功近利,小小校尉竟然妄议插手主上行事,因此被大大责难,现下都还在中军大营里领罚呢。”
旁边的黑脸士兵突然忍不住插嘴,“那康禄就是放屁!”
“——他不过觉得校尉将舆图呈于殿下而非他,觉得校尉是在站队殿下,所以故意磋磨罢了。”
闻言,瘦士兵突然瞳孔紧缩,慌张的一把将黑脸士兵拽着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是我等妄议了。”
其实,黑脸士兵说的话,也全是他想说给云月笙听的,只是他的顾虑比黑脸士兵多些罢了。
云月笙这号人物,他们这些人原本是听都没听过,若不是她北上的义举实在令人振奋,他们其实并不愿来投她。
毕竟只是个女子,年纪又小,最重要的是——那位每天搞三搞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康大人,说起来还是云月笙的叔叔辈。
也不知道将这一切道破,云月笙会如何决策。
云月笙忽然沉默下来,脸上那点闲适笑意渐渐凝住,染上了几分冷冽,却并没有说话。
瘦士兵见状不禁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语气忐忑,“像康大人这般奢奢的贵人,我等根本不敢冒犯,但徐校尉又实在无辜……殿下?”
下一瞬,只见云月笙“砰”地站起身,音色冷沉得能冻住整锅汤,“薛宴清!”
一旁扒饭的薛宴清忙放下碗筷,站起身擦了擦嘴,“欸欸!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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