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友团聚时不可不润色,恰逢喜事贺岂能不留景。
白狐素尘送来色苏牙白纸,周元取出月灵兔豪笔,再请镇狱福神用那玉兔药杵碾磨星砂,沾一笔颜色绘一刻时光。
四道人看着稀奇,也来凑上前来观赏,看那笔毫游走、赞叹多彩留意。
孔爵见之亦好奇,本想佐酒一杯去看画中颜色,却被白狐素尘摊手拦下。
“姐姐、姐夫,你俩牵手坐好了,笑得开心些。
我也有一手不凡画技,能为你们画个新婚长情图。”
白狐素尘不怯生,一句姐夫便将孔爵牢牢定住。
她明明初识逸乐郡主,却靠着嘴甜拉近距离,好似与他们成了一家人。
不想骄傲雀灵也有紧张时,闻言轻轻拿起逸乐郡主的手,正襟危坐道。
“这样可好?”
“哈哈···,很好,待我画下你的拘谨,还有姐姐的柔美,定能成一幅值得回味图。”
白狐女笑得欢快,逸乐女含笑抒怀,依靠雀灵肩头时,四目对望画定景。
哪有什么拘谨配柔美,皆是有情见有情。
作为一个合格的画师,白狐素尘抓到了她想要的景象,心中专注也就轻松了几分。
待她伸手取色时,忽然发现师弟手中的那柄兔毫笔颇为神异,一勾一展月影朦胧,点点灵光宛若月辉。
“师弟,你这笔从哪里寻的,好像与我合得来。”
白狐素尘并非想要讨物,而是月灵兔毫笔真与太阴本命者相合。
周元闻言想起月辉、月宝两只大两玉兔直呼脑壳痒,探爪取毛发的自导稀疏事,不由笑言道。
“确实与你合得来,这是玉兔毛发所制,唤作月灵兔毫。”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不仅与月桂姐姐有缘,还与玩闹玉兔缘分不浅。
若能养上一只就好了,再也不必担心画笔秃。”
白狐素尘悟性非凡,竟然无师自通领悟了一条治兔法。
不过此法适用于治理兔群,不适合整治一只,否则画笔时常如新,玉兔必然清爽。
“此事不难,只要你不缺好物,玉兔应该也不会吝啬毛发。”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有苏国有的是狐毫,倒也不必与兔讨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元突然发现白狐素尘还真是修习画道的天才。
无他,只因各类画笔她都能寻到苦主,狠下心来还能寻天狐妃取些发丝。
如此来看,有苏国哪里是娇艳地,分明是她的画笔库。
“我记得你那画笔唤作天狐笔吧?”
“···,师弟,你知道的太多了。”
隐脉四道人不明其意,孔爵、纪华却知有苏国名。
闻言逸乐公主难掩笑意,说什么妹妹真大胆,定是有苏奇女子。
孔爵亦叹画无价,嘱托画师收敛些,莫要匆匆入狱不得闲。
这一刻,孔爵终于发现了新任月德的长处,不是长相俏丽,亦不是来历不凡,而是取物手法极为厉害。
毕竟他依仗行速迅疾,也只敢去镜中天外围取一两面镜子,白狐素尘却敢闯入有苏王宫巧取天狐。
似这等胆魄者,不知何时就会入狱静修,其画作自然会少而价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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