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头不仅写清了事情经过,更是有七八家受害者家属的按下了血手印。
燕鸣适时道:“齐大人可以随时宣苦主上堂对峙,他们此刻就在大理寺外候着,只等大人传召。”
齐之舟额间冒了几滴冷汗,他抚袖擦了擦,避重就轻地道:“燕世子今日来的巧了,这许成宏今晨已经咽了气,他若犯下这些罪,此时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他笑了笑,“燕世子这就可以去告诉那些苦主,已经替他们鸣了冤屈报了仇。”
姜姒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冷笑。
这齐之舟也是个老狐狸,燕鸣告的不仅是许成宏,更是他背后倚仗的许贵妃,但齐之舟却绝口不提许贵妃,显然是唯恐此事攀扯到许贵妃头上。
但姜姒今日此举,便是为了与许贵妃作对呀。
于是燕鸣听齐之舟所言,面上寒意凝出。
他当堂冷笑一声,“齐大人所言实在是错了。”
“许成宏犯下如此大罪,按照澧朝律法应该严惩,如今他虽然死了,但他的死跟苦主可没有关系,大人若愿意给苦主申冤,按着律法,理应将许成宏尸体抬出,当众鞭尸二十鞭,以平民愤!”
这一条律法是新定下的,对于不顾女子意愿、奸淫侮辱女子者,从严处置。
轻罪重处,重罪死罚,罪大恶极者死后鞭尸。
齐之舟额上淌出冷汗来。
律法确实有这样一条,但若是这般做了,岂不是将许贵妃的脸面往脚底上踩!
他道:“燕世子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许成宏侮辱了良家女子?”
“自是有的。”燕鸣冷峻的眉眼一抬,目光落向堂外,“此刻人证都在堂外候着,只需将人请进来对峙一番。”
云氏此时终于缓过神,她捏紧了掌心,辩驳道:“我夫君如今人都死了,自然是什么都任凭你们说!”
她“砰”的一声跪地,“大人!我与夫君恩爱不疑,夫君亦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怎会如此人所说那般害了数名无辜女子的性命。”
“一定是他们欺负我一介弱质女流无依无靠,才这般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齐之舟看着她,“燕世子有人证,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是世子!定是有权势之人,找几个‘人证’有何难事!说不定这些人都是他寻来污蔑我夫君的!”
“污蔑?”燕鸣嗤笑了一声,看向云氏的眼中既有同情亦有厌恶,“许成宏是什么身份,值得本世子费心污蔑他?”
“齐大人,这些人证是真是假,齐大人唤进来一问便知。”
长公主出声道:“燕世子说的有理,齐大人,传人证入内吧。”
许贵妃目光几乎凝成了实质,化作利剑一般刺向宁泰长公主。
齐之舟觉察到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简直是如坐针毡,犹豫了半晌,还是在长公主的催促下传了证人入内。
不多时,衙役便领着一名蒙面女子入内,她戴着帷帽,有意遮掩她的容貌。
长公主掩嘴笑道:“准许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女子遮掩一二,皇兄这道恩旨对女子当真是件好事。”
她笑完了,问道:“你且说说,如何证明是许成宏辱了你?”
那女子帷帽轻动,声音自下方传了出来,“回长公主,民女记得,辱民女之人脐下三寸之处有一颗指甲大的血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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