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明悟过来,“是许贵妃……”
裴临寂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太后以前不问世事,没有阻许贵妃的路,但近日却插手了内宫之事,这让视权利如命的许贵妃心头大忌。”
“她在人前不敢对太后不敬,但私下里会做什么,就说不准了。”
姜姒垂了垂眸,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许贵妃贤名在外,太后许也以为她没什么歪心眼,她怕是没有想过,许贵妃会害到她身上来。”
宫内的女子有哪个是善茬,何人不是满腹心计。
太后到底潜心礼佛多年,把人心想的太过善良了。
裴临寂轻抚着姜姒的长发,语气带着几丝讽意,“太后不问世事多年,除了万佛堂那些人去,旁的人哪里还将她放在眼中。”
不争权便只会任人宰割。
重活了一回的姜姒深谙其理。
姜姒把头往裴临寂怀中蹭了蹭,依偎在他怀中,轻声叹道:“明日我多半会与我娘进宫哀悼太后,这些进宫的命妇之中,也不知有几个真心人。”
真心……这宫里头,最虚伪的便是真心了。
次日一早,姜姒方才出府,便远远瞧见镇南王府的马车朝着春园过来。
街道上,亦有不少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里头坐着的应当都是各府的夫人。
姜姒侧目看了眼裴临寂,轻声道:“我娘来接我了,你先回去吧。”
裴临寂目光一寸不离她身上,“让从苑跟着你,如今宫里头尽是许贵妃的人,不安全。”
姜姒心知她已经彻底得罪许贵妃了,便要时刻防着许贵妃给她使绊子。
“好,便让从苑跟着我,兰枝留在府上吧。”姜姒朝兰枝看了一眼。
兰枝浅笑着应声,“是,主子万事小心。”
说话间,镇南王府的马车已经驶到了春园门口,马车内车帘被撩开,里头坐的果然是容氏。
容氏上了妆,如此却还难掩眉宇间的憔悴之色,想来是昨夜丧钟声起后再难入眠。
“阿姒。”容氏轻声唤道,“今日/你与娘一同进宫……”
姜姒应承一声,踩着脚踏上了马车,从苑也撑着马车一跃而起,坐在车夫身侧。
马车内,容氏见着从苑,低声问:“怎的不是兰枝跟着你?”
“这是裴临寂手下的从苑,她身会武,裴临寂担心此行宫内会有危险,便叫着从苑陪我们。”
此言道出,容氏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拧着眉心道:“我去年年底入宫给太后送节礼时她身子还十分硬朗,为她请平安脉的太医也道太后娘娘如今腿脚更方便,身子更是无碍。”
“如今才不过过去了月余,怎的就……”
“上回太后病倒,不过是寻常的风寒,喝些药静心调养一段日子便能好全,如何至于伤及性命啊……”
母女二人对视,眼中俱闪过哀思之色。
她们心里都清楚,太后的死不寻常。
可如今,却也是无能为力了。
半个时辰后,皇宫。
太后薨逝,一夜之间,皇宫内满目白幡,宫里头的主子、小主、奴才,脸上都不见半分喜色,仿佛整个皇宫都在为太后薨逝难过。
满皇宫处处都是哀戚的乐声,尤其是未央宫内,许贵妃哭的尤为伤心,好似太后是她的亲娘一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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