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殿下,此处危险,您该离开了。”
沈昭瞧见康敏才,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脸色顿时阴沉如墨,嘴角紧抿着,不悦道:“这件事与母妃有关对吗?”
康敏才垂首恭敬的道:“王爷,娘娘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您。”
沈昭语气阴恻恻的:“她可以不杀姜姒。”
康敏才道:“娘娘说,镇南王妃与晋王妃实在是不识好歹,她已经给过二人数次机会,她们却冥顽不灵,这样的人留着,日后对王爷来说也是祸患。”
“可姜姒和镇南王妃若是死了,镇南王岂会善罢甘休?!”
康敏才抬眸一笑,“冤有头债有主,王爷放心,这一切贵妃娘娘已经都安排妥当了,绝不会出什么岔子。”
……
万佛堂走水一事很快传遍了皇宫,此事传到了许贵妃耳中时,最后一间小佛堂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甚至波及两侧。
靠近宫墙的一侧被熏得焦黑,而紧挨着的一间佛堂也烧去了大半。
待火灭了,宫人进去搜寻时,地上只余一片焦黑。
里头什么也没有。
康敏才将此话传过来时,许贵妃正假模假样的自责。
她命人去镇南王府传话,“镇南王妃与晋王妃出事本宫心中也十分悲痛,今夜风大,许是宫人未看顾好香烛,才会引起此祸……”
“今日之事全是个意外,本宫想着,也许是太后娘娘舍不得二位王妃,特来接她们一同去往极乐之地……”
便是康敏才,也觉得这话实在敷衍荒谬。
候在殿内的小太监更是头冒冷汗,这些话,他哪敢在镇南王面前说。
这哪里是解释,分明就是告诉镇南王,今夜之事有问题!
许贵妃说完,便自顾自地笑起来。
她心知此时杀了镇南王妃和姜姒有些棘手,但姜姒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冒犯。
自她成为贵妃至今,还从未有人胆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她不是皇后,却胜似皇后。
谁不是捧着她,敬着她,不敢有半分忤逆。
可偏偏一个姜姒,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她岂会留着?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件悲伤之事告知镇南王,再着人将镇南王妃与晋王妃的尸首送回去,劝镇南王节哀。”她轻笑着说出这话,扶着护甲,眉间氤着喜色。
康敏才连忙行礼道:“且慢——”
许贵妃脸上的笑意一顿,抿唇,不悦地看向康敏才。
康敏才硬着头皮道:“贵妃娘娘,奴才派人将烧焦的佛堂一寸寸都找遍了,也没有寻到镇南王妃与晋王妃的尸体。”
“什么?!”许贵妃大惊失色。
她方才有多高兴,此刻便有多震惊。
“不可能!”许贵妃猛地起身,神色阴鸷的来回踱步,“本宫派人锁门之时,那人可是亲眼瞧见姜姒和镇南王妃还在里头,即刻便放了火,一直有人在外头盯着,不见有人从里头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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