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如今可不是昔日那个可以任由人呼来喝去的马奴、侍卫,他是堂堂苗疆王储,日后的苗疆王。
这样尊贵的人,却愿意为了自家主子留在京都。
旁人不知裴临寂的好,但兰枝却一清二楚。
她从小与主子一同长大,见过镇南王夫妻二人对主子的好,她只以为无人会比他们对主子更好。
可裴临寂却做到了。
他诸事繁忙,可但凡是与主子有关的事,都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已经先一步都准备好了。
甚至小的主子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裴临寂尽心挑选,早早给她备下的。
昔日的裴临寂只能用尽全部家当给姜姒买下一根血玉簪,如今的他,恨不得将所有主子喜爱之物捧到她眼前。
她也不抱怨了,笑嘻嘻的同姜姒说起这几日的城趣事。
这些时日姜姒已经习惯了与裴临寂一同用膳,他冷不丁的不在,姜姒连用膳的胃口都没有什么。
还是兰枝看出她的心思,大着胆子坐到她身边,哄着她用了一些。
看出兰枝将自个当成孩子来哄,姜姒忍俊不禁,心中却甜如蜜糖。
真好。
她在意之人都还好好的。
姜姒突然想来,距上辈子镇南王府出事已经不足一年。
上辈子,镇南王府是在新帝登基后不到半年便被迅速的处决问斩。事发时时值隆冬,按着朝中规矩,一应审查下来,哪怕是坐实了罪名,也该将镇南王关在死牢,等到秋后问斩。
姜姒当初还满心期盼着,父亲还没死,她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为父亲奔走,哪怕是流放千里、流放到最偏远之地,也好过被斩首。
可偏偏,镇南王问斩的圣旨在他通敌判国罪状确立的第三日便落了下来。
姜姒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斩首。
忆起往事,姜姒心中如鲠在喉,眼底更是流淌着一抹血色。
见她突然愣住,兰枝停下筷子,担忧地地问:“主子,您怎么了?”
“无事。”姜姒努力压下心中翻涌起来的恨意,在心底暗想。
上一辈子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如今的新帝是沈澜,沈澜比沈昭多了一份惜臣之心,且他向来敬重曾经戍国卫家二三十余年的镇南王,无论如何,他定不会对镇南王动手的。
姜姒夹了一块炒的金黄透亮的拔丝地瓜,一股沁甜的滋味在口腔中漫开,她舒服的眯起眼,道:“这道菜不错,吃的令人心情都变好了。”
兰枝也夹了一块,放在嘴中嚼巴嚼巴,主仆两人同一个表情,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儿一般。
“主子若是喜欢,奴才让小厨房时常做这道菜。”
二人吃的差不多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姜姒用的不多,便想着先沐浴更衣,正要吩咐兰枝去准备,便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她动作一顿,让兰枝将人叫进来。
下人行了礼道:“王妃,府外有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晕倒在府门前,他晕倒之前嘴中一直念着您,奴才不敢耽搁,派了一人在府门守着他,立即来向您回禀。”
受伤的男子?她交好的大多都是京中贵女,何曾与哪家的男子交好?
姜姒定了定心神,与兰枝对视了一眼,起身道:“我去瞧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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