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会意,立即走至元纪身边将他扶起,安慰道:
“元公公不必如此,若你当真遇到难处,王爷自是愿意帮你一把。”
元纪感动不已,面皮抖颤,道:“当、当真?”
裴临寂淡淡额首,“本王没必要骗你。”
“西苑这一处实在偏僻了些,让暗一先带你去下人房找一间空屋住下,至于你留在府中做什么……”裴临寂沉吟片刻,道,“厨房还缺一个伙夫,你可会起火?”
元纪高兴的眸子发亮,“奴、奴才以前未曾做过这等差事,但奴才可以学!奴才学什么都学的很快的!”
暗一扶着他,手不动声色的移到他的手腕,笑着道:“如此便好,生火这差事简单的很,你若做的来,日后便留在王府吧。”
“只是你毕竟曾是嘉正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如今朝局未稳,你切不可出府半步。”
“府上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打听你的身份,但外头的人可说不定了。”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元纪激动不已,“王爷能允奴才留在王府,奴才定会安守本分,一心做活。”
于是裴临寂命暗一将元纪送去下人房,他则回了书房。
不多时,暗一折回书房,裴临寂见他,停下手中的笔,道:“将人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暗一蹙了蹙眉,目光迎上主上的视线。
在春园内,若无外人,裴临寂多数时候会将面具摘下,暗一此刻也看清了裴临寂面上无任何波动的神情。
他忍不住疑惑道:“主上,您当真信那元纪所言?”
“不信。”裴临寂唇角勾起一抹轻讽,“他说的话本王一个字也不信。”
暗一愕然,“那您为何还要留他在府上?他所言若全都是假的,那他苦心孤诣的入府肯定别有目的。”
裴临寂徐徐道:“正因为他别有目的,所以本王才要将他留下。”
“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本王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暗一很快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属下会命人时刻在暗中监视他。”
“他也是习武之人,派个最擅隐匿气息的暗影卫监视他。”
暗一躬身,“是。”
裴临寂转而抬头,目光落到窗外,眼中流露出几分思念。
“太阳快落山了,宣平侯府的迁府宴大抵快结束了。”
暗一立刻明白了裴临寂的意思,麻溜道:“属下这就让人备马车。”
裴临寂淡淡勾唇。
半柱香后,裴临寂又戴上银制面具坐上马车,待马车缓缓行进起来,他沉稳的嗓音自马车内传去。
“先去一趟柳巷。”
柳巷乃是西街有名的花楼一条街。
车夫脸上满是错愕,下意识地去看旁边坐着的暗一。
暗一看着前方的路,面无表情的道:“主上去柳巷是有正事要办。”
车夫露出了然之色。
他就说啊,自家主上与主母情深意笃,怎么会背着主母寻花问柳呢。
实则暗一心里头也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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