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裴临寂这几个月,姜姒得他经常指点鞭法,如今越发的精进。
戚亦川罪不至死,但他今日此举分明就是个惯犯。
姜姒最看不惯的便是这般肆意欺辱女子之人,于是那如蛇一般灵活的鞭子专挑着戚亦川的痛处打。
哪些地方抽打着不会要人命却又是最痛的,姜姒便挑着哪些地方打。
一时间,明辉堂门口只剩下戚亦川哭爹喊娘的痛苦哀嚎。
明玉樊几次想要阻止,但他又不愿当真与姜姒动手,瞧着姜姒没有打伤戚亦川的要害处,欲开口之际又闭上了嘴。
罢了。
若是戚皇后怪罪下来,他再替她求情几句。
足足等到姜姒鞭子挥累了,她才停下手,满身的煞气还未来来得及收敛,目光冷冽的看向戚亦川。
“道歉吗?”
戚亦川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痛,宿醉的头脑也彻底清醒过来,他看出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而他这会儿孤身一人,不是她的对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戚亦川憋屈的咬牙,瞪着她道:“我道歉!”
姜姒冷冷抬了抬眸子,“公子家里人便是这般教导公子与人致歉的吗?”
说着,她又抻了抻手中的鞭子,大有他敢不道歉便打到他道歉的架势。
戚亦川头皮发麻,身上的痛处好像又强烈了几分,他连忙喊:“我道我道!”
他狠狠瞪了眼旁观的明玉樊,而后对着锦葵的方向将背脊一弯,躬身,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我言行无状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度原谅我这一回。”
姜姒凉凉道:“如此一句话便能抵消了你对她的欺负?”
戚亦川生怕她手中的鞭子再度落下来,又害怕又恼怒的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我补偿她,我补偿她还不行吗?”
姜姒眼神平静的瞥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不满,“就这么点钱就想抵消了?”
戚亦川快疯了,他心里头只想掐死面前这个女人,但无奈他打不过她。
他只能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银子都拿了出来。
姜姒依旧不满。
最后戚亦川全身上下只剩下蔽体的衣物,腰间悬挂着的价值不菲的玉佩和束发的玉冠都拿了出来。
戚亦川狼狈逃开前,恶狠狠地对着姜姒发话,“你等着,此等大辱,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姒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行啊,我等着。”
戚亦川一走,明辉堂门口便安静了下来。
锦葵被吓的丢了魂,此刻也还不见好转。
姜姒让罗柔先扶她进去,而后又命人去请大夫,这才将目光投落到明玉樊身上。
想了想,正欲开口,便听着明玉樊道:
“阿姒妹妹,你今日此举实在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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