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苑抱着胳膊搓了搓,小声嘀咕,“主上这是生气了……主上上一次生气还是在料理圣女的时候。”
因着黛香将主意打到了主母身上,主上才会不顾念任何旧义将人杀了。
这么些日子从苑看的分明,主母便是主上的逆鳞,触之必死。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到主母身上,比得罪主上下场更惨。
从苑心里头偷偷想着,听见暗一难得低声接了一句,“主上生气之事都与主母有关。”
从苑眼眸微微一亮,没什么表情的冷脸上多了一丝兴味,压低了声音问:“这点小事主上交给咱们来审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暗一看她一眼,干巴巴的说,“主母让主上过来的。”
她就知道!
“原来如此。”从苑一脸“这就不奇怪了”的表情。
两人的窃窃私语声并未影响这边的凝重气氛。
被匕首抵在心口,那男人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害怕,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额前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淌,打湿了大片衣襟。
匕首划破他心口的油皮。
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惊惶,“我说我说!”
“我叫段烈,是薛府雇来的,薛府管家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负责在薛容两府之前传递消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苑和暗一皱着眉对视一眼。
这人没说真话。
裴临寂轻啧了一声,他已经彻底没了耐性,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红光,下一瞬,匕首直接刺入段烈的胸口,割下他心口处一块皮肉。
献血喷涌,裴临寂闪身极快,但还是有几滴落在了他衣袍上,他嫌恶的蹙起眉。
段烈凄厉的惨叫一声,痛苦到表情扭曲。
何良才何何良玉见此情形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裴临寂忍着恶心斩断了缚住段烈双手的麻绳,丢了匕首,冷冷地说了声,“暗一,动手。”
暗一得令,走到木桩后头,双手握住了垂下来的麻绳一端,骤然向后一拉!
段烈还未从皮肉被生生割下的痛苦之中回过神来,便被麻绳吊着脖颈悬到半空。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粗噶的“赫赫”声,双手拼命的拽着脖颈处的麻绳。
因为脖颈被扼住而脸色青紫,双眼更似要从眼眶之中凸出来一般,他悬在空中不得触底的双脚不住的晃动着,企图找到一处落脚点。
暗一拉着麻绳,冷声开口:“你不要觉得我们不会杀你。”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段烈喉咙里已然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只能拼命的晃动着双手,以此来证明他想活。
暗一骤然松手,段烈直接跌倒在地。
他捂着脖颈,如刚从窒息中解脱出来一般,拼命的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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