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尤为漫长。
小院里的娇/喘吟哦直到天亮才彻底安静下来。
门口的暗影卫门神色已经麻木，知晓这位圣女是个疯的，却没有想到这人能疯成这样。
天明破晓，今日是第十日。
姜姒等到日上三竿，便让人去请黛香。
黛香起身时床榻上已经只她一人，她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麝香气息，脸上的媚色更浓。
元澈哥哥是她的了。
黛香眉梢都洋溢着喜色，故意磨蹭了许久，才跟随下人来到主院。
花厅内，姜姒已经在此等了许久。
裴临寂也在。
只是往日里如胶似漆的二人如今相隔甚远，姜姒坐在首位，而裴临寂却坐在离首位最远的地方。
二人之间好似隔着一层再也越不过的鸿沟。
黛香进门瞧见这一幕，脸上露出笑意，她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裴临寂，故意道：“昨夜元澈哥哥好生凶猛，黛香险些受不住～”
原本坐在首座上垂首翻看着手中书本的姜姒手一顿，薄薄的书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贯冷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黛香却瞧得通体舒畅，一句一句淫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丝毫不觉得羞耻。
而姜姒的脸色，也如她所想的越来越难看。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却见姜姒猛地站起身，精致的脸上满是愤怒，而她脚下是被她打碎的茶盏。
“够了！”姜姒暴喝出声，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羞辱、愤恨、绝望，各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着，黛香笑的越发肆意、越发大声。
她彻底信了昨夜与她翻云覆雨的人是纳兰元澈。
黛香欣赏着姜姒的狼狈之态，末了才缓缓道：“我倒是不介意与姐姐共侍一夫。”
姜姒脸色铁青，似笼罩着一层乌云一般。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裴临寂，胸膛起伏了几下，压着怒气看着黛香。
“寄生蛊如何解？”
黛香道：“你急什么，如今还不到午时……”
她话还没有说完，姜姒冷不丁的旋身抽出旁侧侍卫腰间悬挂的长剑，以迅雷之势将剑抵在黛香颈间。
只要她轻轻一用力，那剑便能划破她的脖颈。
姜姒的声音又冷又狠，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然，“你的要求我已经都做了，你若是再磨磨蹭蹭不肯动手，我必会让你后悔。”
黛香不想承认，有那么一刻她当真被如此模样的姜姒吓到了。
她定了定心神，笑容娇媚，“你能拿我如何？”
姜姒倏然一笑。
她看着黛香那张妖媚的笑脸，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最在意纳兰元澈吗？”
“若我爹毒发而死，我便替你寻来最肮脏、最低贱的乞丐，让你在他面前，与那些乞丐欢好。”
这个“他”是谁，不必姜姒特意去说。
黛香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惧。
她似是想不到这般污秽的话会从姜姒这样的大家闺秀最终说出来。
姜姒静静的看着她，说：“你若当真将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想必你是在意纳兰元澈的吧，那我便在他面前一点点毁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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