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借这个做什么?”
姜姒目光一顿,视线落在舆图中西南所在的位置。
上辈子她曾经在镇南王的书房看见过一幅澧朝的舆图,其上所注比这一张详尽许多。
而这一张舆图,地形未注明便罢了,竟还有一处空白之处。
在陌生的地界行军布阵,最重要的便是要熟悉地形。
哪怕镇南王是常胜不败的将帅,若是没有一张详尽的舆图,恐怕也难以与熟知西南地形的西南军抗衡。
因此自打决定出征西南之时,镇南王便开始联络部下去接触那些往来西南的镖师、商队。
只是西南乃苦寒之地,前往西南做生意的镖师、商队根本寻不到几个。
所以镇南王忙活了大半个月,也收效甚微。
而且姜姒手中这一张舆图,是十年前的。
便是一年,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发生极大的变动,更何况十年。
十年舆图都未曾更新,足可见已逝的嘉正帝有多无能。
前几日姜姒在镇南王桌案上看见这张舆图时便想到了一件事。
上辈子,许是因为她从未遇过险,镇南王不必操心着家中,有更多的视线去思考军务。
姜姒记得,在镇南王府被抄之前,她便在镇南王的书房内看到了一张全新的舆图。
那是一张十分详尽的舆图,姜姒好奇那舆图是怎么来的,便问了出来。
当时镇南王道:“爹平日里只需练兵也闲的很,想着咱们澧朝的舆图十年都未曾更新,便陆陆续续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更新此图。”
派人亲自去各地查探、集合商队、镖师所遇所见等等各种方式,花了长达一年的时间才绘制出一副新的舆图。
可这副耗费了镇南王无数心血的舆图,却还未来得及呈出,镇南王府已经被抄。
但这辈子镇南王为何没有去做这件事。
所幸姜姒记性很好。
“主子这是在做什么?”兰枝看了好半天也没看明白。
姜姒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从一旁拿出一张空白的纸。
见她神色肃穆,兰枝到嘴的疑问咽了回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姜姒一边对照着手边的舆图,一边回想着上辈子她看到的那一张全新的舆图。
手起笔落,蘸了墨的笔尖在宣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眉眼平静周身萦绕着一股越发迫人的气势。
间或穿堂而过的微风拂起她的碎发,她亦神色平静,未有半点分心。
望着自家主子那张美到让人窒息的精致面庞,兰枝的呼吸都轻了。
平日里主子也是美的,可兰枝却觉得,今日的主子美的都有些不真实的。
许久之后,兰枝从惊艳中回神,见主子还在纸上写写画画,下意识地低头一瞧。
然而这一瞧便令她呆住了。
只见姜姒已经在原先那张空白的纸上又描出了舆图的一半,且她画的一半,添上了许多细节。
不止山川、水流和各处的城镇、村落,连树林、沼泽、荒地都一一标注了出来。
饶是兰枝这般往日里都看不明白舆图的,恐怕都能拿着这一张舆图一个人从陌生的地方走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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