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也有些惊讶,“这是何物?”
裴临寂将纸展开,姜姒和谢修同时咦了一声。
裴临寂看向姜姒,眼神中写着疑惑。
姜姒解释道:“这纸名唤蝉衣纸,因其薄如蝉翼而得名,在其上写字墨水不易晕开,但因为太薄了,后来就没什么人买了。”
“我记得蝉衣纸我小时候还见过,近些年都没有瞧见哪家铺子有卖了。”
因着蝉衣纸极薄,裴临寂将只有两指大小的纸条展开竟足足铺满了一张三寸见方的小几。
上头的字墨迹比寻常的墨要淡上许多,姜姒凝神看了好一会,表情顿时一变。
“这是………”
“谢斐通敌叛国的证据。”
姜姒与裴临寂异口同声的开口,谢修听到这话,手里端着的茶水都晃了晃。
通敌叛国?谢家?怎么可能!
裴临寂余光扫了一眼无比震惊的谢修,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将纸上的内容念出:“……浊鲁一战,因谢斐向敌国刀迟泄露了布阵的消息,致使镇南王季蒙手下五万将士兵败惨死,事后谢斐将其嫁祸与季氏一族,嘉正帝大怒,将镇南王季蒙处死,株连九族,只留下一名姜姓小儿……”
蝉衣纸上约莫写了数百字,大致便是说浊鲁一战罪不在季氏,而是祸起谢斐。
姜姒听得一头雾水,“镇南王季蒙?镇南王不是我爹吗?”
谢修也是一头雾水,“刀迟是什么地方?可有刀迟这么一个地方?”
“有。”裴临寂突然出声,目光从蝉衣纸上移开,“我曾在苗疆典籍中看到了,只是刀迟国,四十年前就已经亡了。”
“什么?”
姜姒和谢修异口同声的惊道。
裴临寂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蝉衣纸,推测道:“这张纸上所记应该是四十年前的事,只是当时咱们都还没有出生,自然都不知道,若你们想知道,我写信去问问苗疆王。”
“也可。”姜姒点头,“若是我爹在,也可问问我爹。”
姜姒总觉得,这纸上所写的“姜姓小儿”说的就是她爹……
若真如此,前镇南王季蒙,莫不就是她们姜家的先祖?
怪不得,他爹时常说姜家满门忠烈,姜家总共只有她和她爹娘这么三个人,每回镇南王这般说,她只以为是随口这么一说。
若是这蝉衣纸上所言为真,谢斐如今的地位,恐怕是得到不正。
谢修也想到这一点,他垂了垂眸,疑惑道:“乌氏从何处得来此物的?她又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我?”
“乌氏掌着谢家中馈,谢家一应物什都要经过她手,或许这东西是放在谢家库房之中,连谢斐都忘了。”姜姒大胆猜测了一番,随即笑道,“当然我只是随便瞎猜。”
“如何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你?”姜姒眸低闪过一丝暗光,“她若是恨极了谢家人想要报仇,她自己也有机会可以去报,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你?”
话音落下,三人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暗一疾步走近花厅。
他面上错愕不散,躬身道:“王爷,王妃,方才盯着谢府的暗影卫传来消息,说谢氏的祠堂起火了。”
谢修“蹭”的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什么?”
暗一看他一眼,又继续道:“是乌氏放火烧了谢氏祠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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