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裴临寂,多谢你。”
“傻瓜。”裴临寂屈指往她额头上一敲,“你我之间还说这般见外的话做什么?”
屋内烧了地龙,阻隔了外头的风雪寒冷,一片温暖中,姜姒一颗心也安稳下来。
她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对镇南王的担心却是与日俱增。
可战场之事,她除了画出那张舆图,帮不上其他的忙。
若镇南王在,一定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我的女儿已经做的足够了,那张舆图,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
熟悉的燥热感再次袭来,裴临寂身体逐渐变烫,呼吸也变得越发灼热。
这回姜姒还未睡着,察觉到抱着她的人身上温度好像有点高。
她诧异地问:“裴临寂,你身上为何这般滚烫?”
说着,想到什么,姜姒脸上顿时露出担忧之色,从他怀中爬起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同样是一片滚烫。
姜姒心下一乱,“好烫!你定是染上风寒了!”
“我这就去让兰枝去找叶天右……”
说话间,她就预备往床榻下爬,却被男人一只手揽住腰肢,强硬的拉了回去。
连着忍着两日了,裴临寂哪能不知道他如今这副模样是因着什么。
他抬腿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声音低哑,气息灼热,“不是风寒,不用请大夫。”
隔着一端距离,他呼出的气息却还是滚烫的吓人,姜姒揪着他的衣袍,“那你身上为何会这般烫……”
裴临寂俯身压着她,低垂下眼睑,眼中幽沉沉的,“我为何会如此,娘子当真不知道吗?”
不知为何,姜姒总觉得这会儿的裴临寂不对劲。
他向来冷白的面颊透着薄红,眼神幽沉,眼尾也染着红晕,削薄的唇瓣染了血一般,嫣红灼热。
撑在她身上的身体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火灼一般,炙热却充满力量。
姜姒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不、不会是因为虎鞭、羊腰那些玩意儿吧……
姜姒不确定,再想想。
沉默的琢磨了一番,便听着裴临寂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
她顿时耳朵一阵酥麻。
“药可是娘子亲自熬的,娘子当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果然是因为那些玩意儿!
姜姒有些心虚的躲闪视线,嘴上嘟囔道:“我、我不知道啊,那药是兰枝抓来的,也是兰枝清洗的,我只是守在药炉子前等着它熬好……”
她在心里暗想,看来叶天右说的没错,这药服三日便差不多了。
裴临寂乱吃药果然还是伤了身子,前两日服药可没有今日这般症状。
许是身子太过不适,裴临寂连呼吸声都粗沉了几分,姜姒听得心头一热,双手慢悠悠地攀上裴临寂的后背。
因着担忧镇南王,姜姒这几日心绪不佳,上了榻早早便睡下了,算起来,二人也有好几日未曾同房了。
她舔了舔唇,愈发觉得眼前面颊透着薄红的裴临寂十分诱人,小声嘀咕:“裴临寂,你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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