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国公等人回归朝堂,谢昭、谢钰父子二人忙着与往日同僚拉近关系时,在一日黄昏时刻,宣平带着禁军围了安国公府。
上千禁军气势恢宏,浑身煞气的将安国公府的大门、侧门、后门皆死死守住,这般大的动静,引得万人空巷,纷纷前来看热闹。
“这是宫里头的禁军啊,怎么把国公府给围了?”
“莫不是国公府里头有人犯了事?”
“这么大的阵仗,国公府这回定是要倒霉了……”
安国公等一众人几乎都是从膳桌上被押下来的。
有的谢家人脸上还沾着米粒没来得及擦去。
被禁军押着一个个推出安国公府,谢家人又慌又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家的男人色厉内荏的质问禁军凭什么抓他们,而女眷们被这般粗鲁的对待,尖叫过后便啼哭起来,年幼的孩童则被这阵仗吓哭了,一时间,偌大的安国公府回荡着喧闹的质问、哭喊声。
安国公被禁军押在最前面,走到府门这一路他都没有说什么。
他后头,是谢昭、谢钰,父子两人便没有谢斐这般绷得住,神色慌乱对视,试图向禁军打探消息。
他们身后,是谢修。
因着谢修十分配合,那禁军也没有为难他,只意思着一手扣着他的肩膀。
谢修面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
也不担心会被人瞧出异样,如今谢家人都陷在慌乱之中,有谁还能注意在谢家仿若透明人的他。
待季明玉樊面前,安国公看见他,面色便是一肃,正要说话,却因为停了脚步被押着他的禁军一推。
安国公被推的一个踉跄,终于忍不住呵斥道:“老夫可是国公爷!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这般对待老夫?!”
禁军丝毫不怕,来时宣平侯便交代了,今日谢家这几个正主子,活不了几日了。
看来这安国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禁军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一眼,没有半点搭理他的意思。
而是恭敬的朝中宣平侯道:“侯爷,谢家所有人都押住了,一个不落。”
“嗯。”明玉樊沉声应了句,抬起手就要示意禁军将人都带走。
安国公怒极出声,“宣平侯此举到底是何意?”
明玉樊看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圣旨,大声宣读:“安国公谢斐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朕特命宣平侯查抄安国公府,所有谢家人收归刑部大牢,等候处决!”
他话音落下之际,原本喧闹不止的谢家人齐齐愣住,仿佛骤然失声了一般,有片刻的寂静。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报爆发一阵如雷声轰鸣一般的哭喊声。
“通敌叛国?怎么可能!谢家百年世家,又是皇亲国戚,怎么会叛国??”
“冤枉!皇上!微臣冤枉!谢家无人通敌啊!”
“国公爷!国公爷您快求求陛下,一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我们谢氏怎么会有人通敌?”
二房、三房的男丁都在大喊着冤枉,他们激动的喊完,才发觉不对劲。
安国公、谢昭、谢钰,国公府的三位话事人,此刻无恶异常的安静。
二房老爷怔怔的看着安国公,不敢置信地道:“国公爷,难道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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