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到那个账号发的视频了吗杨震？这一看就是人家做的局啊，找几个人刷流量，让他真以为能把外孙女推成流量明星，这个骗子，倒是挺高明的。”
“是的，我找朋友了解过，正规的演艺公司，是不会先找艺人收取这么多费用的，他们会有正规的合同签约，后续的培训也是公司自付，等艺人赚了钱再进行分红。关键是，这个骗子该做的都做了，流量也确实上去了，你还不觉得他是个骗子。”杨震看着我点点头。
“是啊，”我强忍住怒火，歪头想了一招，“爸看着还沉迷其中，不觉得自己受骗了，要么这样，我去找那个公司聊聊，敢在警察头上骗钱，看我不把他们一锅端了！”
杨震表示赞同，又问：“你打算怎么做啊季警官？”
“保密！”我神秘兮兮地冲他一笑，随即开启了自己的秘密计划。
和我爸沟通的人叫莹莹，竟然是个19岁的小姑娘，头像是张她自己很可爱的自拍照，娃娃脸，圆圆的眼睛，看样子像个初中生。刚加她微信，莹莹就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甜的要命。
当然，一个老刑警见惯了花言巧语，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姑娘的小把戏冲昏头脑。我问莹莹：“五万块钱转过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参加培训啊？”
“您别急姐姐，我们已经在联系机构了，最快半个月后就能上模特课。”
“除了模特课、上镜课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课啊？我想全方位培养女儿。”
听到我这么一说，莹莹简直是乐开了花，她给我发来一个宣传册的pdf，给我一条条介绍：还有礼仪课，插花课，小主持人课.......十几种呢，咱们公司打算给安安包装成一个“小提琴才女”的形象，她会的越多，越容易吸引粉丝。等将来她接了影视剧和广告，很快就能覆盖完前期所有的培训费，稳赚不赔。
“小提琴才女？”我哭笑不得，“莹莹，我家安安天赋中等，现在才刚刚学会拉几个音符，连一首曲子都拉不完整呢，她这水平离小才女可有点远啊。”
“没事儿，这些都交给我们，包您满意。到时候咱们就拍个安安拉小提琴的视频，后期把音乐配上，就说是她自己拉的，不就可以了？”
“那安安拉的音符也不对啊，懂音乐的人稍微一看，就露馅了。”
“这简单啊，拍个稍微远点的景儿，不去拍她手指的细节。”莹莹又出了主意。
“这......”我是真没想到她能这么“假”，看出了我的犹豫后，莹莹又补充说，“要么这样姐，我们找个老师，在前面教安安拉首曲子，老师拉一个音符，安安就跟着后面拉那个音符，后期，咱们把老师的镜像减掉，再把视频剪辑一下，保证让大家看不出来异常。”
我心里想了一句：好家伙，这帮人真是为了敛钱不择手段。
我打算先和他们耗一段时间，摸清他们的老底。于是，我很爽快地答应了莹莹的提议，让她给安安拍个拉小提琴的远景。
“能直接去你们公司拍吗？既然都要和你们公司长期合作了，我们总要去签个协议啥的吧。”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