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他心中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当日,尽管他奋力阻拦,刘京宏还是残忍地杀害了他的救命恩人。如今,看到刘京宏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剑心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
“混账!”剑无为突然怒发冲冠,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你可是一门之主,怎能如此行事?”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对刘京宏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痛心。
然而,就在众人都被剑无为的呵斥所震慑时,他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这笑容来得如此突兀,与他刚才的怒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转向言旭,和声细语地说道:“息怒息怒,言兄莫要动气。此事我定会彻查到底,若刘京宏果真对如玉小姐有不敬之举,本宗主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不仅如此,我还会亲自向如玉小姐赔罪,并妥善安排她的生活起居,确保她日后生活无虞。”
言旭对剑无为的这番说辞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好一个剑大宗主,你和刘京宏这出双簧唱得可真是精彩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显然对剑无为的保证毫无信心。“你能保证什么?又能惩罚什么?”言旭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剑无为的心脏。
是啊,剑无为也是头大了,他能保证什么?言如玉虽然已经癫狂得连人都不认识,但她终究是朝廷的罪人,也是江湖上唾弃的人,天剑宗虽大但还没有能力将她保护下来、他什么也保证不了,若非真的按照自己的话将她好好安顿下来,天剑宗无法承受朝廷的怒火,也承受不了整个江湖的唾弃,天剑宗如何能将这样一把火招惹在自己身上。
剑无双无话可说了,他非常恼火的瞪了一眼刘京宏。
刘京宏此时此刻的那个屈辱和气恼就别说了,本来得来的是一个癫狂的女人就没有让他省心过,而现在女儿的尸骨未寒行凶之人一点却有消息之下,却又被人家如此数落,他再终于忍不住了,猛吸一口气,道:“宗主,错误是我犯下的,宗主您就不要为难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责任我刘京宏一个人承担。”而后转头对言旭道:“是,你如玉是我抓来的,但我至少给了他一条命,而你们父子呢?把她当人了吗?名为兄妹,你把她当做什么了?我是作了对不起如玉的事情,可是你们更是畜生不如,她为你生了儿子却被你们利用,到后来儿子也被你们父子亲手杀死,她倒在战场之上你们问过吗?现在她在我这儿最起码没有受气,最起码衣食无忧,你以为能以此来要挟我天剑宗、要挟我刘京宏?。来来来,你想干什么就划出到道来,我刘京宏全部接着。”
言旭完全没有预料到刘京宏竟然会反戈一击,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原本就有些黑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酱紫色一般,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刘京宏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中了言旭的要害。的确,与刘京宏父子相比,言旭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言旭之所以故意找茬,其实并非真的想要挑起事端,而是想借此要挟天剑宗。他认为,天剑宗的副宗主做出这样的丑事,必定会担心被朝廷和江湖知晓,从而不顾一切地掩盖这件事,以保住自己父子的性命。这样一来,言旭父子就能够为所欲为,达成他们心中的种种私欲。
然而,言旭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次碰到的竟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刘京宏不仅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倒,反而被激怒了。言旭眼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
“好啊!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老夫也不必再跟你客气了。”言旭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刘家的人命多,老夫今天就要让你们整个刘家为如玉的死付出代价!”
刘京宏听到此处脸色一变,他方才乃是气恼不过才脑子一热将气话说了出来,此时见言旭冷酷无比,他知道自己已经做错,但却无法挽回,道:“你是个男人就找我刘京宏,对妇孺孩子下手显什么本事?”
“哈哈哈,疼了?老夫是不是男人还用得着你来证明?你家里有的是能证明的人,哈哈哈!”言旭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冷酷而嚣张。
刘京宏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言旭已经无所顾忌,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既然能把这样的话当众说出来,就一定有胆子去做。
“你……”刘京宏终于憋出了一个字,但后面的话却像被噎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在言旭面前已经完全处于下风,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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