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哈哈哈大笑，“妈妈吓人，好玩！好玩！”
林清看着脏乱的出租屋，看着已经傻了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良久。
她哈哈哈仰天大笑，“报应，这就是报应！”
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谁爱她，谁对她好。
她抛弃了沈江别，所以也被别的男人抛弃了。
是她活该，活该。
越笑喉咙的腥甜越重，林清猛然咳出一口血，她在陈庆看乐子的眼神中轰然倒地。
————
“——”
“好的，费用已经缴清。”夏瑶瑶声音冷淡。
她微笑看着医生远去。
她回眸看向林清，“你醒了？你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加上熬夜等等，你得了胃癌。”
她顿了一下，“晚期。”
林清面容死寂，她不答话，她甚至连眼珠都懒得转动。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痛苦了。
夏瑶瑶扔给林清一张卡。
“这是林亭序为你留的一笔养老金，他要求你每天为沈叔叔扫墓，永远都不能离开。”
“陈庆已经被送去精神病院，那里才是精神病该呆的地方。”
夏瑶瑶故意加重精神病，她就是私心想要报复林清，她以前可没少说林亭序是疯子。
林清眼珠转动，她声音嘶哑，“你知道林亭序的下落？”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说着一下拔掉输液针，神色激动的站起身问话。
夏瑶瑶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手将她推倒。
“你死了这条心吧，林亭序永远都不会见你。”
“他说了，死不可怕。但人总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赎罪吧。”
林清嘴张了张，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微微发抖。
夏瑶瑶见状看向窗外，声音几不可闻。
“我们都是罪人，都是把林亭序害了的罪人。”
因为有他们的伤害，林亭序封锁外界，他的心被高墙筑起。
因为有他们的伤害，所以林亭序才会爱上一个虚拟NPC，为了这个NPC做出许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到头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林清不管医生的阻拦执意出院，她要为沈江别扫墓。
医生叹口气，“她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夏瑶瑶轻哼一声并不作答。
很快她去了桐市精神病院，这里的人一个个亢奋，嘴里胡言乱语。
此时一个声音尖锐至极。
“我不要打针，不要不要不要——”
“你们都是坏人，杀了你们，杀你们！”
夏瑶瑶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好几个医生绑着陈庆的手脚，他们神色冰冷。
这让夏瑶瑶想到一个词，砧板鱼肉。
“漂亮大姐姐，我没病，你快跟他们说，快救我！”陈庆看到夏瑶瑶似乎看到了光，忙呼唤对方。
夏瑶瑶温温柔柔的说出残忍的话。
“陈庆，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神经病疯子。”
“啊啊啊——”陈庆彻底疯狂，好几个医生都快摁不住他。
夏瑶瑶看着医生毫不留情给他一针镇定剂，而后将他绑在床上。
她低笑一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远了。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吗？
她坐在车上疲惫的叹口气，她看着车上的小照片轻声道：“你倒是轻松了，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沉……”
“你什么都不管了……”
“你，见到她了吗？”
声音刚落下，车窗刮进一阵风，卷着那张小照片飞走了。
夏瑶瑶急忙追逐，她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头狼狈摔在地上。
她眼睁睁看着照片飞向高空再无踪迹。
双眼涌上热泪，“你对我还是这么不留情……”
“到最后，连张照片也留不下……”
“林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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