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面色苍白下来,他拉着唐挽后退两步。
“姐姐?”唐挽蹙眉,担忧地望着他。
“挽挽做得没错,他就是登徒子。”容晏浓密的眼睫细微地颤抖起来,掩盖流光,受到了惊吓。
唐挽的眼神瞬间犀利,立马捡起刚丢开的石头,对着庾归的脑袋又是一砸:“你这混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容晏嘴角勾了一下。
唐挽这一扔力道可不轻,庾归被砸中脑门的一刹那就两眼发黑地倒地,抽搐两下,再起不能。
唐挽一点也不慌,等会儿叫人来把庾归拖进牢里关押就好。
她回身抱住容晏,“都是我来晚了。”
容晏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小脸按在怀里,免得让她看见他脸上忍俊不禁的神色,“挽挽来得正好,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他们叫来巡逻的守卫,把他关进牢里。
庾归从越章口中得知了他的秘密,而越章将要吞取他的势力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
无法确定越章此时藏身何处,与谁交好,藏了多少后手,又想要用他的势力做什么,还需试探。
已是傍晚,唐挽和容晏已经下值,往住处府邸走去。
走进门,容晏垂着眸子,对唐挽缓缓道:“挽挽,那庾归对我说了些事,我不知应不应该告诉祖母。”
唐挽一僵,愣愣地看向他,这般说的话,“……是关于我兄长的吗?”
“是。”容晏口中轻叹。
唐挽做好了心理准备,带容晏回房,关上门。
容晏道:“庾归刺杀晋源侯很可能并非被人诬陷,而是筹谋已久的,但晋源侯没死,庾归在他昏迷期间,为了逃脱出城,将事情栽赃给唐大哥,晋源侯把唐大哥当成了共犯,将他下狱了。”
唐挽沉默良久,现在想庾归为何要这么做已经没有用了,怎么把兄长救出来才是关键。
她定了定心神,抬眼对容晏笑了笑:“姐姐别这副表情嘛,我相信兄长能保全自己性命的。”
她做出回忆的样子,“别看他小时候总是傻乎乎地念叨着建功立业,但实际上他心思跟明镜一样,嘴巴也很能言会道呢。”
容晏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真是的,我反而被挽挽安慰了。”
唐挽往前一步用力撞倒他。
容晏没有反抗地倒退,结果直接被软榻绊倒,砸在上面。
唐挽把脸埋在他肩窝,嗓音很轻:“这是我应该做的,姐姐今天遇到了这种事,肯定很不开心吧。”
容晏张了张嘴,又抿住嘴角,“嗯。”
他其实想让挽挽先起来。
平时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克制地抱一抱她,她也是,对他再亲密的时候也不会压在他身上。
过分亲密地相贴,属于她的柔软和温度都不由分说地彰显存在感。
他握住她的肩,暗暗吸了一口气,鸦羽般的眼睫下,眼瞳晦涩难当。
等到她知道他不是女子,会把他也当做登徒子的吧。
还没等容晏再胡思乱想一会儿,唐挽就抬起头,像是想出了什么绝佳主意一样,眼睛亮晶晶地发光:“我知道了,姐姐不开心的话,就和我去泡温泉吧。”
容晏额头冒出冷汗:“……什么?”
“泡温泉呀。”唐挽歪了歪头,“就在西侧的韦家的邬堡里,他们被紫阳王抄家后,被抄出三千万钱,两百万斛粮草,三十处地产,几十间店铺,还有一处山间温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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