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介知道是谁,军部虽然是奉命看押宗将军和董将军,但实际上二人只是被要求不准离开军部衙门的一个院子而已,几乎没有其他限制,没事还和众将喝酒吹嘘呢!
今日污衙动手,军部本来的打算是,如果实在拦不住,让二人直接从后面装作挣脱束缚出逃,甚至还给他们准备了路线。
而主将走在大堂,所以后面这两队亲兵其实就是他们俩指挥的,如果真的需要撕破脸,那东临水军和玄甲军的将领在军部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水平。
此时他们已经基本将污衙残存的清理或赶出了军部衙门,而眼看指挥使身亡,房间里众将已经没有抵抗能力。
董无和宗将军必须带着有弩箭的亲兵作为军部剩下的战力吸引无名的注意。
无名站在大堂里,微微侧头,似乎在确定屋外的动静,然后他随手将手中的刀折断,姜介忽然脸色剧变,正要开口喊什么。
但无名已经对着一面墙甩出了手。
那半截刀的碎片笔直的穿过了墙体,甚至在屋子里掀起了一阵狂风,这是多么霸道的力量啊!
噗嗤!屋外传来一片清晰地什么东西破掉的声音。
“啊!!”紧接着是无比凄厉的惨叫声,不止一人,在那个方向上附近的人应该都成为了波及的受害者。
至于刚刚喊话的宗将军。。
在这一击后,怕是生死不明了。
是啊。
这就是差距,对无名而言,军部里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威胁,之所以一步步的战斗,只是因为这就是他狩猎的方法和模式。
从金色的巨树在天际张开枝丫开始,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注定要走向死亡了。
屋外短暂的安静,然后噌噌噌!几根弩箭顺着那刀在墙上开的口子射入大堂,似乎想用这种方法反击无名。
显然董无应该还在指挥剩余的亲兵,或是用手语、或是怎样,但是都是徒劳。
姜介麻木的站在那里,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无名安静的站在他面前,这个少年看着他,他们俩相处了一段时间,姜介一直自诩将对方照顾的很好,可此时他只希望死亡不要那么疼,对方手段不要太过残忍。
嘴唇在颤抖,即便想要咬紧牙,依然只能听见自己嘴里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
他是皇子,是大夏的皇子!是人族的功姜家人!
他努力不让自己因恐惧而崩溃掉。
无名伸出手,随意的掐向他的脖颈,姜介闭上了眼睛。
咔吧!
一声响,是他的颈骨断裂之声!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他微微睁开眼打算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
他看到了身前无名,以及那只指甲剪的很干净的手,只是那只手并没有掐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有两根手指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折着。
姜介缓缓侧过头,一位青年正面色阴沉的站在大堂门口,他脚下是一众将士泼洒的血迹和残缺的身体,而他的手则掐成剑指笔直的对着无名的手。
那双本来无比和善的眼睛里似乎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你们到底在对我的国家做些什么!?”
青年的怒火如同他的术法一般生硬而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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